司空龍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同樣的徐垚也是不知所蹤,琉璃望著清明遠去想去追卻被時惘然拉住了,“給他一點時間,他會回來的。”
琉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倒也沒有真的去追。
原本熱鬧的時家突然冷清起來,時幕像是被抽去了魂魄,就連站都站不起來,時藏也是恨恨地盯著自己的這對兒女氣的說不出話來。
時惘然將時幕扶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將他攙扶到了椅子上,然後整了整衣服,用一種極為雲淡風輕地語氣說道:“爺爺,您老了。”
時幕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可是時惘然卻是絲毫不懼,“這點風波對於時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您卻是一蹶不振,所以我說您老了。”
時藏卻是指著時惘然的鼻子吼道:“怎麼說話呢!”
時惘然甚至沒有抬頭去看自己那位父親,“這個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終究還是我們的。”
他笑了笑,有些羞澀,有些靦腆,好似他還是一個孩子,“所以,我覺得時家需要一個更年輕更有沖勁的家主,你們已經老了,時間總是會讓人們磨掉他原本的銳利然後慢慢腐爛,我覺得我有必要把它從腐爛堆裡拉出來,爺爺,您覺得呢?”
時惘然看著面前那個小老頭問道,而時惘然的這些話卻是讓時藏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什麼?你要做家主問過我沒有?我都沒輪上你就想當家主,你這個混賬東西是要造反嗎?”
時藏怒極一巴掌就扇了過來,時惘然沒有躲,那時藏含恨而出的一巴掌可謂是用上了吃奶的勁,落在時惘然的臉上自然是很響很清脆,這清脆讓時藏時幕等人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時惘然竟然不躲。
一朵紅色的花在時惘然的臉上綻放,時惘然笑了笑:“氣出了吧,父親?”
時藏卻是恨然不語,“那麼爺爺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當然您也可以不答應,只是那樣的話,我就只能自己建一個時家了。”
時幕被這一句氣的是吹鬍子瞪眼,自己建一個時家,那意思不就是告訴他時幕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反出時家。
雖恨可是時幕最終卻是隻能頹然答應,時家不能再出亂子了,他可是知道時惘然和時琉璃這對兄妹從來都是一條心的,若是時惘然反出時家時琉璃也必然不會留下。
時琉璃那可是這一代原始之鐘的掌控者,若是連她也離開時家,那麼這個時家也就是真的沒落了。
“好,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時家的家主。”說完這句話時幕像是蒼老了百年,“我會閉關,從此不再過問,時家的大小事務都由你做主。”
“父親!”
時藏有些難以置信,可是時幕卻是揮了揮手,“惘然說的對,這個世界應該是他們的。”
“可是……我的世界呢?”時藏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