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仍舊是將信將疑地看著眼前這些人,將手機遞了過去。
“對不起,我們趕時間。”清明繼續說道。
他不能再等了,明天就是徐宓的婚禮。
突然,天空像是被一團旋轉的黑影籠罩,就像是墨在水中化開,帶著一種特有的美感將這個機場塗抹。
原本還是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陡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一團黑與白交織的影子在清明的瞳孔之中放大,然後佔據整個視線。
“這麼著急去趕著送死嗎?”陰冷的聲音在清明耳畔響起。
那聲音恍若就在耳邊,清晰甚至能感受到那說話時從嘴裡發出的風。
這讓清明有些害怕,什麼人還能在自己的耳邊說話卻讓自己看不到他的蹤跡。
“你是誰?”清明寒聲問道。
“殺手。”那人回答道。
清明卻是笑了,“那麼你一定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為什麼這麼說?”那人似乎有些詫異。
“因為你的話太多了。”清明的手指動了動,一支箭出現在手上,“而且你有好奇心,對於一個專業的殺手來說,好奇心是致命的。”
當箭變成了劍刺向一處幽暗之地,周邊所有的黑與白都消散了。
“這支箭?”一道全身裹在黑色長袍之中的身影指著清明手中的劍語氣裡滿是詫異與驚疑。
清明手中的劍是一把長劍,通體泛著藍光,帶著一種妖異的高貴冷豔,就像是女人的發簪,精緻而美麗卻又致命。
藍色,
他喜歡藍色,因為他調變的許多毒藥都是藍色的,塗抹在那把最趁手的短刀上,往往只需要一點點傷口就可以讓敵人喪命。
他成為殺手已經很多年,與別的殺手不同,他沒有經受過專業的訓練,隨意,自由,散漫,在不殺人的日常他更多的像是鄰家大男孩。
帶著一絲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好奇地看著這個世界,看著這個相互殺戮又相互幫助的世界。
有時候他也會厭倦了殺戮,首先他會製造出一種幻境,那人說他的幻境不是幻境而是他自己的心境,那是他的世界,黑與白交織的世界。
他覺得那個人很懂他,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答應幫那人殺死清明的要求。
“是誰要殺我?”清明問道。
那人只是呆呆地看著清明,看著他手中的那把幽藍之劍,他覺得自己也應該有那麼一把劍才對,那麼美的一把劍應該屬於自己才對。
所以他伸出了手就要去奪清明手中的劍。
清明察覺到當他伸出手靠近自己那股讓人顛倒的黑白便如同旋轉的螺紋一樣,在自己的眼前不停的旋轉,一圈又一圈,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白漩渦要把自己拉扯進去撕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