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被看做是時間之神的轉世,為神者,不可動人間情慾,不可貪人間富貴。
只是那一年,他遇到了一個女子,女子很美,是他見過的所有女子之中最美的。
女子比他大四歲,可是對於擁有時間血脈的他來說,年紀並不代表什麼,他喜歡她。
他帶著聘禮去女子家提親,女子沒有拒絕,只是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他們結婚了,這讓他很開心,每日他以時光之力洗刷女子的體魄,讓她得以延緩衰老保持青春。
可是結婚之後的女子仍舊是整日皺著眉頭,鬱郁寡歡。
他不明白為什麼,便想著加倍對她好,她想要什麼自己就為她取來,為了博她一笑,他更是找來天下奇珍供她把玩欣賞,請來天下樂師舞姬為她鳴奏起舞,可她仍舊是悶悶不樂。
直到那一個男人出現,她的臉上才會偶爾出現一絲笑容,後來她懷孕了,孩子像極了她,他高興極了,對她更加嬌慣。
那一天他偶然回家卻見到那個男人,那個在他看來卑賤到骨子裡的小廝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摟抱在一起。
他問女人為什麼,女人卻始終在笑,笑的那般好看就像是最美的花。
他求她解釋一下,哪怕是隨便一個理由他也願意相信,只是那個女人卻仍舊是沉默著。
終於,他瘋了,
盛怒之下他殺了那個小廝和他最愛的女人,從那以後他除了永生再沒有其他的牽掛。
終於他也步入了老年,連時間之神都無法不老,而他自然也無法不死,可是他不想死。
後來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竊取別人的壽命,別人的時間,時家每一代人,每一個擁有時間血脈的人都要獻祭自己的壽命。
他把詛咒刻在了血脈裡,於是,每一個時家人都只有六十年壽命。
他終於可以不死了。
可是為什麼那麼孤獨,那麼無趣。
有時候他會在原始之鐘醒來,看著這無盡的黑暗沉默著。
“不對!”
他突然大吼一聲,“不對!我不應該在這裡!”
“醒來!”他的嘴角溢位了鮮血,那是他自己震傷的。
“哭喪棒,攝魂鈴,果然厲害!”他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