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暇來到清明面前,那張臉變得很年輕,就像是二三十歲的樣子。
那是一個很俊秀的臉,長發披散著,“我能感覺到你的體內還有好東西。”
他就像是一個貪吃的小孩,舔了舔嘴唇,似乎想要把清明吞下去。
“可惜,你永遠也得不到。”清明已經吐不出血來了,蒼白的臉更加蒼白。
清明體內那股光團便是剛剛補全的時光之書,此時被清明全部調轉了出來,原始之鐘開始放大。
“怎麼可能?”時之暇和時幕皆是一聲驚呼,“原始之鐘怎麼可能受你催動?難道你得到了時光之書的全本?”
清明猙笑一聲,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鬼,“你不號稱是時家之祖嗎?你不是能掌控時間嗎?現在呢,這原始之鐘從此以後認我一人為主,我若死了,它便也毀了。”
“怎麼可能?”這是時之暇第二次說這句話,因為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對於原始之鐘的掌控力在逐漸減弱。
原始之鐘好像很開心,那種開心就像是回到了家,見到了至親之人。
清明手上的那隻手錶在這一刻自動懸浮起來,一大一小一鐘一表,兩個事物開始了融合。
他們化成了刺目的光團,這一刻原始之鐘才算完整,缺少的時針竟然就是錢唐送給清明的那隻手錶。
清明在笑,“你已經活了太久,還是死去吧。”
那是一座巨大的時鐘懸浮在清明面前,清明話音剛落,鐘聲響起,每敲響一下那時之暇便衰老一分,時之暇知道凡是被這鐘聲所在之地自己就無法擺脫這歲月剝奪。
只是作為曾經原始之鐘的掌控者,他清楚的知道原始之鐘的可怕,它並不是僅僅可以剝奪歲月更是能夠透入靈魂讓人的心靈和身體一同腐朽。
時之暇一聲慘叫,他本就是快要死了的人,即便身體恢複到了二三十歲的模樣可是靈魂仍舊是那個活了千百年的怪物。
當鐘聲敲響到第六下,時之暇已經快要油盡燈枯,所以他不得不想出一個辦法,他忍著裂魂之痛把自己的魂分出一縷注入到了琉璃的腦海裡。
於是原始之鐘把琉璃也當作了目標,當鐘聲響起,琉璃的身體開始變大,一眨眼的功夫琉璃就變成了一個大姑娘。
清明趕忙止住了原始之鐘,“時藏,你女兒被他當作擋箭牌你就這麼幹看著嗎?”
時藏一時之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不敢對時之暇出手,卻也不願自己的女兒被當作肉盾。
清明冷笑一聲,“時家果然都是些廢物。”
“時家的人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點評!”時之暇說道,“憑你的那點時間之力也就能夠用一次原始之鐘吧。”
“你說的不錯,時家的人盡是些廢物!”這時又是一道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