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絲嘈雜的聲音,安靜的可怕。
“為什麼?”清明用盡最後的力氣問道,
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時幕腳在地上一踏,一座古老繁雜的陣紋在客廳裡浮現。
時藏和時遊一臉的興奮,時琮面無表情,李秋白則是和時惘然時琉璃一樣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方伯嘆了一口氣,將這三人拖出了陣紋範圍。
“對不起,思濃,我能給他的就只有這十年的自由生活,可是為了時家我不得不這麼做。”時幕的聲音悠悠傳來。“血脈獻祭!”
陣紋瞬間光芒大作,清明感到自己的血在燃燒,痛,痛到極致。
可是清明的神志卻在這痛中漸漸恢複,他在笑,像瘋子一樣,像一條瘋了的狗一樣。
血在燒,燒到極致時清明感到它在從體內消失。
慢慢流淌,慢慢流向一處陰冷之地。
清明看到那是一個蒼老到極致的人,他渾身散發著腐朽的氣息,此際他睜開了眼,將清明的血引入自己的體內,他的頭發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氣息也在逐漸強盛。
清明彷彿聽到了鐘聲,鐘聲敲響了十二下。
他覺得很累,很困,眼皮越來越重。
“我不喜歡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清明像個吃不到葡萄就說那個葡萄特別酸的小孩子。
眼淚從眼眶滑落,掉在地上。
就在這時清明彷彿聽到了琉璃的聲音,她在哭,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彷彿回到了初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她那麼小,那麼可愛,跟在自己的身後,甜甜的叫自己二哥。
他又聽到了徐宓在說:“我叫阿離,我的家人都這麼叫我。”
……
清明陡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那個已經變成中年人的神秘老者。
“你想要我的血嗎?”清明咧嘴一笑。
“你是我的血脈,所以你的血本就是我的。”老者淡漠的說道。
“我活了一千年,等了一千年,這一千年時家每一代每一世的人都在為我續命。”
他解釋道:“你可知道為何掌管時間的時家為何沒有活過六十的人?因為我,我攝取了他們的時間。”
“你的存在是時家和司空家造就的,吞了你,我就能得到時空之力,真正的永生。”
清明沉默。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血在一點點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