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言一愣,“對不起成為您的恥辱,原來,你這麼恨我啊......”老者彷彿一下子衰老了十年。
時思濃撒手而去,臉上掛著的是解脫的笑容,
李秋白瘋了一樣喃喃自語:
“就算我找遍了整個世界終於找到你,你卻又要逃走了嗎,你就那麼不願意見我嗎?你,好狠心阿濃。”
“阿濃對不起,對不起……”
“行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終於那個老者發話了,此時的他腰挺得筆直。
“她是您的女兒,是我的未婚妻!當初要不是你思濃怎麼會被人劫走……”李秋白吼道。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像是黎明時的那聲雞鳴,震醒了整個世界。
“忍了這麼多年,你終於還是說出來了,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阿濃應該也恨了我十年,就連我自己也恨了十年!”看著顫巍巍地終於有了一絲老年人的模樣。
“但是,恨沒有用,阿濃死了,也許她十年前就該死掉那麼也就不會受那麼大的罪。”老者看著已經死去的女子特別是看到她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時心中像是被插了無數把刀。
那是他的女兒,他曾經寵了十幾年的小女兒,還記得小時候她最愛美,在還只有十歲的時候就學會了化妝,那時候的她是多美啊。
收了思緒,老人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清明的身上。
清明的目光也對上了眼前這個老人,一老一少誰都沒有躲閃。
“你就是清明?”老人問。
清明沒有說話,把目光收了回來,低頭,看著母親的屍體,他突然明白母親為什麼要自殺了。
也許在十年前她被玷汙懷上自己的時候就想到自殺了。
她愛的是眼前這個泣不成聲的男人,這個為他哭泣的男人。可是她不能陪著李秋白終老,不能嫁給他,不能為他生兒育女。
所以她恨,她恨奪了她幸福與清白的人,也恨那個人的孩子,有時候當自己叫她母親時她都會憤怒地大吼,清明才明白自己是母親的恥辱,一輩子的恥辱,因為懷了他所以她不能回家,不能去找她的秋白大哥。
清明笑了,自己還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家夥,他想。
彷彿想到了什麼,清明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刺繡,上面是一朵並蒂花,在右下角繡了兩個小字——思白。
起初清明以為思白是母親的名字,現在他才知道這個白是秋白,李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