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汝安也不客氣,將自己在長公主的經歷一一說了出來,至於他如何被抓,又如何逃走的,周汝安簡單一筆帶過。
“而且,方才皇后的話微臣不敢苟同,她說一個月前有神醫給長公主治腿,可是臣在長公主府裡時,分明沒有看見任何名醫出現。臣只看見長公主和麵首每日嬉笑怒罵,長公主那雙腿也如同常人一般無異。”
眾人聽了周汝安的話,倒吸一口涼氣。
這周汝安話裡的意思,長公主的腿根本就沒有問題,這不是欺君嗎?
皇后眼眸中閃過陰森,這個周汝安活得不耐煩了吧。
心裡又責怪衛陽太不懂事,早就跟她說過了,這種寧折不彎的文人不能招惹。
皇后:“大膽周大人,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如此詆譭衛陽長公主,到底是何居心?”
周汝安拱手道:“皇后,微臣不敢,微臣只是為自己和那些被長公主強迫的良家男兒討個公道罷了。”
皇帝聲音冰冷,“周汝安,你可有證據?”
“有。”周汝安將幾張紙雙手舉過頭頂,“周某被關押時,長公主有為臣題詩幾首,雖然微臣並不覺得這些淫詩亂詞能被稱為詩,但是上面有長公主的字和印章,這是微臣做不了假的。”
衛陽長公主聽罷,臉色一白,那是她興致來了後乾的,當時也沒想到周汝安會在太后壽宴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拿出來啊!
內侍官將周汝安的東西呈給了皇帝,皇帝看後,氣得大拍桌子。
簡直有傷風化不堪入目!
皇帝從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發如此的火,衛陽嚇得全身顫抖。
皇后心底也隱隱不安。
皇帝怒道:“衛陽,這上面確實是你的字跡和私章,這是怎麼回事?”
衛陽長公主眼珠子轉了轉,眼下她說什麼也不能認了這事,否則以父皇的脾氣必定不會放過她。
衛陽對著周汝安道:“好啊,前段時間本宮府裡就進了賊,那賊人不偷金銀財物,反而偷走了本宮書房裡為心愛之人寫得幾首情詩,周汝安,原來是你偷走了!”
周汝安沉著臉:“長公主莫要誣陷,這些詩本就是你寫給微臣的。”
“你胡說!”衛陽長公主高聲打斷周汝安的話,她質問道:“你居心叵測,是受何人指示來汙衊本宮?說!”
長公主倒打一耙,哭著對皇帝道:“父皇,兒臣冤枉,必定是有人看父皇寵著兒臣心裡嫉妒,所以才陷害兒臣,求父皇為兒臣做主。”
皇帝眸色暗沉,他最恨有人欺騙他。更何況,衛陽長公主是他的女兒。
當你因為她傷了腿,自己這個皇帝寵她無度,當真是要什麼便給什麼,這是滿朝文武,前朝後宮都知道的事情。
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果不把這個事情查清楚,以後君威何在?
皇帝:“衛陽,皇后,你們方才說衛陽找了神醫治腿,朕問你們,神醫是誰,又在哪裡?”
眼下,這個神醫才是關鍵之人。
衛陽幾乎脫口而出,“燕神醫,不過這燕神醫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大家都知道的。”
自然不能有神醫出現了,要不然所有的謊言都會不攻自破。
所以衛陽只能說出燕神醫。
衛陽說完這話,太后面色古怪,她看向江沅灩。
江沅灩:……
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