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然正在想著出神的時候,感受到肩膀上有什麼東西輕輕落下。
他回頭一看,見江沅灩正為他披上一件衣裳。
江沅灩:“夜深露重,你衣裳單薄,坐在這裡小心著涼。”
梅凌然握住他的手,“方才魏國公來過了。”
江沅灩:“魏國公深夜來此,可是有什麼事?”
梅凌然:“皇后保住了二皇子,現在父皇想必不會重罰二皇子了。”
江沅灩眼眸眯了眯,“皇后?”
據她所知,皇帝每個月也就是初一和十五去皇后宮裡一下,皇帝對皇后尊重有餘寵愛不足。
江沅灩:“陛下真在氣頭之上,你說皇后會拿什麼來勸他?”
梅凌然:“她手中的牌,能保住二皇子的就是衛陽長公主。”
衛陽長公主為了陛下摔斷了腿的事情,朝野皆知,而當初救下衛陽長公主的,正是二皇子。
江沅灩:“利用一個父親對女兒愧疚之情,雖然有些卑鄙,可這張牌確實好用。”
不僅如此,還能用很多次。
江沅灩沉思片刻,“如果說,衛陽長公主又站起來了呢?”
梅凌然:“她的腿傷了好幾年,恐怕很難。”
“不如我試試看吧?”
梅凌然不忍心她辛苦,“沅灩,莫要勉強。”
江沅灩點了點頭,“夫君,你莫要再操心了,明日,我會去一趟衛陽長公主府。”
梅凌然緊緊握住她的手,“衛陽性子傲慢無禮,就連我這個三皇子,她也未必放在眼裡,你去了,在她那裡恐怕討不到好。”
江沅灩:“沒關係,我沒打算用三皇子妃的身份過去。”
不用上皇子妃的身份,那便是另一層身份了。
梅凌然幾乎是立馬懂了,他把江沅灩抱進懷裡。
“沅灩,我有時候在想,自己自私的娶了你,到底是為你好,還是為你不好?”
如果不是自己,她也不會捲入這般兇險的奪儲之爭。
也許她會循規蹈矩嫁一個人,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
“可是我又沒辦法看你嫁給其他男人。”
梅凌然聲音有些嘶啞,他緊了緊手中力氣,將她抱的更緊,宛如抱著這世上最珍貴的珠寶。
江沅灩回抱著他,將臉埋進他的懷中。
她聲音悶悶的:“我才不要嫁給別人,我只想嫁給你一個人。”
梅凌然心花怒放,胸口傳來陣陣笑聲。
“夫君想要親你一口。”
江沅灩紅了臉,慢慢揚起下巴。
梅凌然深情地望著她,將自己的唇壓了過去。
這一夜,自然是特別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