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又怎麼能對常遠講，她假裝可惜，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對方幫你處理了傷口之後就走了，總之，後來我等了一會，見一直沒有人來，才帶著你離開。”
“霜娥，”常遠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到現在還在騙我，對方既然救了我，又怎麼可能丟下生死不明的我不管？”
“將軍，”冷霜娥眉頭一皺，道：“對方正如你所說，也許是一名閨閣少女，她救了你一個大男人，並不方便出面罷了，還有，雖然你身上的傷口是她處理的，可將你帶出深山的人是我。”
“所以，若不是我的話，將軍你也未必能順利出山。”
冷霜娥抬高下巴，道：“從這方面來說，我也是將軍的救命恩人的。”
常遠聽著冷霜娥的話，眉頭緊鎖在一起。
冷霜娥確實將他帶出了深山，可她的話也疑點重重。
一個閨閣少女救了他，卻又棄他而去，而且她的家人到處尋她不見，最後只當她是死了。
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常遠扭頭，依然向前走去。
冷霜娥急忙道：“你還要去做什麼？”
常遠：“我要找到救我的人，不管她是死是活，總之不能因為我讓她惘死。”
冷霜娥跺腳道：“那我呢？”
常遠腳步一頓，道：“我會對你負責，你只需要等著我便是了。”
“你還會娶我嗎？”
冷霜娥問道，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常遠猶豫了許久，才艱難開口道：“會，但是一切要聽從祖母的安排，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你會是我後院裡的貴妾，地位只在正室之下。”
從前想娶她為正妻，如今知曉了她滿嘴謊言，常遠猶豫了，將軍府不能讓這樣一個女人當家。
祖母更加不會。
冷霜娥聽罷，不哭也不鬧，她反而笑了笑。
冷霜娥取過馬身上掛著的水囊，遞給了常遠，道：“將軍，你如果要去查真相，就讓霜娥陪著你一起吧。”
“你……甘願為妾？”
“只要與將軍在一起，做妾又如何，當初救下將軍那一刻，霜娥便心生愛慕了。”
冷霜娥嘴角浮出一絲溫柔的笑，道：“將軍，喝口水吧，等會一路上會很辛苦的。”
常遠見她如此，心底生出一絲愧疚。
他接過水囊，一飲而盡。
冷霜娥嘴角的笑意加深，她道：“將軍，上馬吧。”
常遠：“不用了，你坐馬上吧，我來牽著你。”
冷霜娥：“將軍，方才為了追你，我的屁股都快被這馬給顛成了兩半，還是你上去吧，我牽著馬走也不累。”
冷霜娥已經許久沒有對自己如此溫柔小意了，常遠便也不再堅持，他上了馬，又朝著冷霜娥伸出手。
“一起？”
“不了，”冷霜娥笑道：“我牽著將軍走。”
常遠見她如此，便也由著她去了。
只是，他坐在馬上，總覺得頭越發昏沉，身子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歪斜。
再看前面的路，怎麼越來越偏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