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進入清泉宮,惠妃便哭泣道:“陛下,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惹了太后不快,是臣妾該死。”
“這是怎麼回事?”皇帝開口,不威自怒。
太后冷哼一聲,“你的好惠妃,安插了眼線在哀家的宮裡,哀家的一舉一動,她清泉宮知道得一清二楚。”
皇帝看向惠妃,惠妃哭得梨花帶淚,“陛下,是臣妾的錯,臣妾為了時常能見你,便派了鑫兒,讓她把你每次從慈寧宮出來的訊息帶給臣妾,臣妾也好去宮道上等著你。”
“臣妾別無所求,只求能遠遠見你一面就夠了,皇上,除此之外,臣妾絕無二心。”
惠妃哭哭啼啼,好不可憐。
皇帝見狀,道:“你糊塗,也難怪惹得太后生氣,該罰。”
惠妃低頭哭泣,不敢出聲。
皇帝轉頭又對太后道:“太后,惠妃確實做錯了,可她也是對兒子一片痴心,降為美人實在是有些過重了,不如就罰她三個月俸祿,禁閉一個月如何?”
太后眼皮子一撩,“皇帝這是準備和稀泥了?”
皇帝一滯,太后平日裡時常給他留面子,鮮少會駁剎他這個做皇帝的。
今日這是怎麼了?
“太后的意思是?”
“皇帝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被區區一個惠妃矇蔽了雙眼,她說什麼你便信什麼?你可知今日惠妃差點動了汝南侯夫人的胎兒?”
皇帝面露驚訝之色,“竟然有此事?”
“是,哀家不知她與汝南侯夫人有何恩怨,可今日若不是沅灩冷靜沉著處事,恐怕汝南侯夫人已經出事了。”
皇帝眼眸中閃過一絲陰沉。
惠妃急忙道:“太后,臣妾冤枉啊,臣妾只是請汝南侯夫人過來喝茶,可她胃口不好,臣妾宮裡的茶水點心都沒有碰過,何來害她之說?”
“你還在狡辯,剛才過來報信的,可是你宮裡的宮女彩霞,若不是她說沅灩在哀家宮裡出了事,又怎麼會驚動了汝南侯夫人肚子裡的胎兒?”
“這……臣妾不知道啊,彩霞呢?”惠妃佯裝生氣道:“她怎麼報的信?”
彩霞撲通一聲跪下,害怕道:“是奴婢的錯,奴婢方才也是聽人說慈寧宮出事,汝南侯府世子夫人頂撞了太后,只怕她身陷入危險,奴婢想著她們婆媳是一家人,所以便慌慌張張的來報信了。”
“你個蠢東西,訊息沒聽實就過來報信了,本宮今日被你害死了。”
彩霞不停磕頭,“都是奴婢的錯,與我們娘娘無關啊,是奴婢害了娘娘。”
惠妃道:“你現在說這些,又有多少人會信,來人,將彩霞拖出去掌嘴。”
彩霞被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面便傳來彩霞的痛哭聲。
惠妃道:“陛下,太后,臣妾沒有管教好自己宮裡的宮女,臣妾甘願受罰。”
太后:“只怕不止這些。
惠妃滿臉委屈的看向太后,道:“太后,臣妾自認為對您還算孝順,為何今日太后就是不願意放過臣妾?“
太后冷聲道:“哀家最恨心裡有鬼的人,你到底待哀家如何,馬上便知道了,來人,將鑫兒帶上來。”
惠妃傻眼了,鑫兒不是已經被絞死了嗎?
太后在慈寧宮中,鮮少管後宮的事情,這次如此較真,顯然是動怒了。
皇帝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鑫兒被帶了上來,她一來就跪在地上,滿臉淚痕道:“多謝太后饒奴婢一命,為報答太后,奴婢願意據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