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摸上溫夫人的脈,道:“母親她受到巨大的驚嚇,影響到了腹中的胎兒,只能快些催產,否則母子難保。”
“什麼!”安嬤嬤嚇得腿都軟了,一下子癱倒在地。
江沅灩轉身對太后道:“太后,請允許我借一處地方,為我家婆母催生。”
太后道:“談什麼借地方吧,惠妃這清泉宮就挺好的,你就隨便選吧,看中哪個便選哪個殿,就算是惠妃的主宮也可以的。”
惠妃一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選她的主宮給別人騰位子生孩子?這不是當眾打她的臉嗎?
江沅灩四下裡看了看,這屋子裡有貴妃榻,還算寬敞,還有這麼多宮人,夠了!
江沅灩:“多謝太后,臣婦看中了這間屋子。”
“那這間屋子就給你們用了,閒雜人等不得進入,哀家有令,今日無論如何,清泉宮所有宮人一律要以溫夫人生子為前,若是溫夫人和她的孩兒在清泉宮出了什麼事,哀家一個都不饒。”
“是,謹遵太后懿旨。”
一眾宮人退了出去,就連太后也主動走了出去。
惠妃自然也出來了,她心中不爽極了,自己居然在自己宮裡被趕了出來。
惠妃朝太后道:“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深夜來臣妾宮中,不知所為何事?”
太后冷哼一聲:“惠妃,真當哀家是傻子呢?”
“太后,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
“好,既然你還想裝傻,那哀家也就不給你留情面了,來人,將鑫兒帶上來。”
惠妃聽到鑫兒兩個字時,臉色一變。
難道鑫兒暴露了嗎?這個蠢貨!
鑫兒被人推了出來,她一身狼狽,也不知經歷了什麼,她哭著跪在太后面前,一個頭接著一個頭磕著。
“太后饒命,鑫兒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切都是惠妃娘娘指使的,與鑫兒無關,更與鑫兒的家人無關啊!“
太后道:“怎麼會與你的家人無關呢?聽說你有一個好賭成性的弟弟,每每輸了大錢便會來找你要,你沒錢了就會找惠妃娘娘要,這不,你們要來要去的,哀家最後倒成了犧牲的那個。”
惠妃一聽,腿瞬間就軟了。
太后她居然什麼都知道了。
太后一雙眼凌厲看向惠妃,道:“惠妃膽子大了,敢在哀家的宮裡安插眼線了,惠妃你是想知道哀家的什麼事?不妨直接來問哀家,何必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惠妃急忙搖頭道:“太后,臣妾冤枉。”
“冤枉?”太后冷笑一聲,“人證物證倨在,你還有臉說冤枉,今日若不是汝南侯世子夫人,哀家都不知道原來這幾年你對哀家如此感興趣.”
惠妃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難堪極了。
太后瞪她一眼,又道:“把哀家宮裡這個背主的東西絞殺了,哀家倒要看看,以後誰敢再安排眼線到哀家宮裡。”
“是!”
立刻有宮人上前,拖著鑫兒就要走。
“慢著。”太后突然出聲,鑫兒臉浮現出一線希望之色。
太后冷漠道:“她那個弟弟,是一切禍害的根源,直接亂棍打死吧。”
鑫兒嚇得拼命大哭,她一邊哭一邊道:“太后,求您大發慈悲饒了奴婢吧,惠妃娘娘,求您救救奴婢吧,娘娘,當初若不是您以重金誘惑奴婢,奴婢也不會犯下如此大錯啊,娘娘……”
惠妃大聲呵斥道:“沒聽見太后命令嗎,快些絞死她!”
鑫兒一瞬間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