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灩從他的眼神裡察覺到她說不錯時,梅凌然那雙星眸裡的不爽。
她有些好笑,嘴角輕輕向上翹起。
“是,他分寸感很重,這幾日都不曾近我的身。”
“你還想他近你的身?”
江沅灩:“我的意思是他懂得與我保持距離。”
梅凌然:“你在馬車裡面,他在馬車外面,你們還想怎麼保持距離?”
江沅灩:……
梅凌然瞪向她。
“那小子還做什麼了?”
江沅灩:“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我無理取鬧?”梅凌然怒目道:“分明是他對你賊心不死,當初他向你提親時我便看出來了,謝浴那傢伙心中分明有你。”
江沅灩一怔,她怎麼就沒瞧出來?
她有些頭疼,道:“你誤會了,這次真是巧合,我們剛好遇見而已。”
“才不是巧合,朝廷派他過來青州保護老百姓,他不快馬加鞭趕來青州,卻偏偏與你一起同行,美其名曰是保護你,可這路上耽誤了多少時間?”
“難道他不知道,他早來一天,青州便能早日平安一天,青州城的老百姓也能有人因為這一天而倖免於難。”
他說得倒也在理,江沅灩想到了匪徒們在來客棧之前殺死的那戶人家,便也未出聲了。
梅凌然繼續道:“所以我才要罰他,不僅要讓他明白,他自己肩上的職責所在,更要讓他歇了對你的心思。”
江沅灩輕嘆了口氣,道:“他對我並無任何心思。”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對你沒心思?”
江沅灩反駁道:“你也不是他,你又為何知道他對我有心思?”
“呵,”梅凌然輕笑一聲,道:“沅灩,我是一個男人,我自然懂他。總之,日後,你不許再見他。”
江沅灩輕咬唇瓣,她倒是沒看出,梅凌然會如此霸道。
明明表面上公子世無雙,實則小心眼至極。
“你在腹腓我。”梅凌然突然湊近她,盯著她的眼睛道。
江沅灩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她有些心虛的別開了眼。
梅凌然捏過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三點水,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
江沅灩神色不自在道:“沒有。”
“你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