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宋闌珊安排了一間屋子,為了防範宋闌珊有別的心思,又給她安排了兩個婢女。
依蘭給宋闌珊送被褥過去時,宋闌珊正大口大口的啃著饅頭。
依蘭詫異道:“你哥連吃的都不給你嗎?”
宋闌珊道:“他給我吃的,但不給我吃飽,他說長肉了那些官員就不愛了。”
依蘭頓時無語。
這個宋慕淮,真不是東西。
“依蘭姐姐,我可以每天都吃饅頭嗎?”
依蘭:“……可以。”
“太好了,謝謝你們。”
宋闌珊又開始吃饅頭子,不僅如此,她還將屋裡所有的衣衫都穿在身上。不管是冬日的還是夏日的,兩個丫鬟攔都攔不住。
依蘭也只能由著她去了。
回到長樂榭,依蘭便將這事告訴給了江沅灩。
江沅灩道:“隨她去吧,她這應該是有心病了。”
“心病?”依蘭道:“小姐,你的意思是宋闌珊受的傷害太大了嗎?”
“是,想必宋慕淮傷她太深,一時半會她還沒法緩過來。”
江沅灩說罷,道:“走,我們去見母親。”
江沅灩去了溫夫人院子裡,汝南侯正好也在,他竟然拿著梳子親自給自己家夫人梳頭。
江沅灩過去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
江沅灩有些詫異,不管是安定伯府兩夫妻,還是自己的爹孃,好像從未見過長輩之間如此親呢的。
溫夫人見兒媳婦這一副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快別梳了,沅灩來了。”
“她來了就來了唄,都是自家人,怕什麼。”
溫夫人白他一眼,一把將梳子奪回,在兒媳婦面前到底是長輩,哪能沒個正形。
溫夫人:“沅灩,是有什麼事嗎?”
江沅灩道:“母親,兒媳確實有一件事要說給您聽。”
江沅灩便將她帶回了宋闌珊的事情講明給了溫夫人聽。
“身為女子,兒媳見她實在是可憐,便將她帶了回來,而她伺候的那些官員……”江沅灩說到這裡,道:“想必都是與宋慕淮勾結在一起的。”
溫夫人道:“你做得很對,這個宋闌珊很關鍵,她能記住那些官員的臉,將來某一天,便能將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給指認出來。”
汝南侯也罵道:“這些狗官,拿著朝廷的俸祿,貪了百姓的錢財,不為百姓好好辦一件事,反而暗中勾結,殘害少女,畜生不如!”
江沅灩乖巧的點點頭,她覺得汝南侯罵得很對。
溫夫人道:“這個宋闌珊得好生照料著,沅灩,這事就交給你了。”
“是,母親。”
江沅灩又陪著溫夫人說說話,在汝南侯瞪眼的目光中,這才離開。
走出溫夫人的院子,她對依蘭道:“依蘭,你有沒有覺得,侯爺好像並不願意我在母親那裡久待?”
“我的小姐。”依蘭噗嗤一笑,“人家夫妻倆正享受恩愛時光呢,自然不願意被人打擾。”
江沅灩也笑了。
沒想到,溫夫人與汝南侯一把年齡了,仍然如此相愛。
她想到了自己給溫夫人的好孕丸,看來,侯府馬上也有好事發生了。
梅凌然是傍晚時回來的,他回來時,江沅灩正坐在屋裡翻找著醫書。
梅凌然進屋,江沅灩仍然沒有抬頭,埋首在書中。
梅凌然笑道:“三點水,何事這麼認真,連夫君回來也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