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屍體因為常久的泡在河水裡,早已經面目全非,可他的親人仍然辨認出了。只是……”
劉榮說到這裡,眉頭深深蹙起。
江沅灩問道:“只是什麼?”
“姐夫我也不太確定,只是聽同僚說,死去的那具屍體的臉,彷彿是被人剝皮了。”
江沅灩心中一凜,“姐夫,按理說,屍體長久地泡在水裡,全身的面板都起了變化……”
“對,我那同僚也是這麼想的,就是因為變化這一緣故,所以他也不確定,死者臨死前到底經歷了什麼。”劉榮嘆了口氣,道:“因為你與世子大婚,這事我也一直沒告訴你們。”
“說起來,世子管治軍中的事務較多,京城治安向來也不是他負責,他多次出手也是因為想要幫我的緣故。”
“這一次,我便不叨擾他,只告訴你一聲,因為我懷疑,這事恐怕又是宋慕淮在背後使壞。”
江沅灩深吸了一口氣。
宋慕淮怕是已經瘋魔了。
劉榮問道:“沅灩,你說他的臉是不是真的不能治了?若是能治的話,他也不用到處去剝人皮了。”
江沅灩輕聲道:“姐夫,你的意思是讓我治好宋慕淮的臉,以免他到底殺人?”
“是。”
劉榮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道:“原本這話不該我對你說的,可你也知道,因為他的臉死了這麼多人……”
“劉榮!你在放什麼狗屁呢!”
江沅灩身後傳來一陣嬌呵,江沅灩不用回頭,便知是姐姐來了。
方才小八斤在屋中哭鬧,江宛屏有些哄不住,便想將這臭小子丟給他爹,卻沒想到,一出來便聽到劉榮的混賬話。
江宛屏不由分說,上前便將兒子塞進劉榮懷裡,又伸手拎住劉榮的耳朵。
劉榮痛叫一聲,“夫人饒命。”
“我說,你當了幾天官,倒是生出了一副菩薩心腸,知道心疼人了?那你可有心疼心疼我們沅灩?宋慕淮之前是怎麼對她的,你現在居然還有臉說出讓她去幫宋慕淮治臉的事!”
江宛屏對著劉榮就是一頓揍!
她捧的手心的妹妹,哪裡容得人讓她受半點委屈。
可劉榮居然敢私下裡對妹妹提出這種要求,看她不好好收拾他一頓。
劉榮被拎得哇哇叫,江宛屏手裡可沒留一點力氣,雖然痛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可他是一點也不敢還手。
因為他知道,這事他本就理虧。
“姐姐,住手吧。”
江沅灩開口勸著,江宛屏卻道:“沅灩,你別聽他的,宋慕淮那個畜生說什麼都不能救。”
江沅灩無奈嘆了口氣,道:“姐姐,你且先聽聽,姐夫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江沅灩知道,姐夫向來對自己不錯,若非被逼無奈,想必他不會開這個口的。
江宛屏這才將手收了回來。
“好,我倒要聽聽,他能說出一朵花來不成!”
劉榮被江宛屏瞪眼,頓感委屈,他道:“這事說來說去還是得怪宋慕淮那個混蛋,他說了,若是沅灩不幫他治臉,就會有無數人因為沅灩而死……”
劉榮話音一落,江宛屏已經氣得火冒三丈了。
“混賬,我現在就去找宋慕淮那個王八蛋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