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的還是冷霜娥。
安定伯說的玉佩冷霜娥是知道了,可是,那不是宋慕淮三皇子的信物嗎?
又怎麼跟洪武扯上關係了?
冷霜娥不死心,她慌忙跑到洪武面前,拉扯下洪武腰帶上的那枚玉佩,再將自己收好的那枚玉佩拿出來對比。
不對比不知道,這一對比,冷霜娥驚出一身冷汗。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宋慕淮。
宋慕淮此時也注意到了冷霜娥的動作,他道:“只是玉佩一樣,這又能說明什麼呢?父親……”
“不許叫我父親!”
安定伯大吼,他抬起劍再次指向賈氏,道:“跟我說實話,否則不然,我今日就將你丟去青樓,你不是喜歡被男人騎嗎,我滿足你,以後讓你這賤貨浪個夠!”
“哈哈哈哈哈……”
賈氏蜷縮著身子,低聲笑了起來。
她先是很小聲的笑,後來,越笑越大聲。
“安定伯啊,哈哈,你可知道,這些年為何你後院沒有一個女人生下你的孩子嗎?”
賈氏搖著腦袋問著,她邊問邊笑,一雙眼眸沾滿了怨毒,宛如暗黑裡爬行的毒蛇。
安定伯臉色鉅變。
宋慕淮一顆心不由提起。
賈氏繼續笑道:“因為啊,我給你的那些女人都喝了絕嗣藥,包括葉姨娘也是一樣的,所以,你殺死我吧,你今日不殺死我,你便不是男人,不不不……你本來就不是男人!哈哈哈哈”
賈氏說話瘋瘋癲癲,一時之間,眾人也不知她哪句真哪句假。
冷霜娥更是聽得心驚膽顫,為什麼賈氏所有的話,都與她知道的不一樣。
賈氏道:“當年我也想與你好好過日子啊,可是我們才新婚半年不到,你便迫不及待納了三房小妾,我嫁給你一年都未有孕,其他女人也是這樣啊,哦,對了,反正不管她們有沒有懷上,我都給她們灌了紅花啊。”
“所以,你活該啊!”
賈氏滿臉嘲諷說完,又繼續笑了起來,她笑得前俯後仰,笑得淚水直流。
安定伯再也無法忍受,他提劍朝賈氏心口刺去。
賈氏瞪大一雙眼,一張惡毒的臉猙獰扭曲,她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安定伯吐了口唾沫。
隨後,身子重重倒地。
賈氏臨死前,朝著宋慕淮的方向伸手。
“慕淮,我的兒……”
就算眼中再多不捨和不甘,賈氏手臂緩緩落下。
氣絕身亡。
宋慕淮親眼目瞪一切,呆立在原地,久久未回過神來。
冷霜娥緊緊攥緊手指,賈氏臨死這模樣……慕淮是她親生的!
一個女人,只有對親兒子才如此不捨。
只有在臨死前,還想著保護兒子。
所以……宋慕淮是賈氏親生的,不管是她跟洪武生的還是跟安定伯生的,總之,他——不是三皇子!
冷霜娥如同掉入冰窟窿裡,全身控制不住地發冷。
安定伯擦了一把臉上唾沫,面無表情道:“來人,將洪武的屍體拿去喂野狗,至於這賤人,我要寫封休書,就算她死了,也入不了我安定伯族譜和祠堂,至於屍首,找個京郊野外埋了吧。”
說完,安定伯不再看宋慕淮多餘一眼,轉身絕情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