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灩行禮道:“多謝溫夫人。”
三日後,她便能見到方糖了。
一段時間不見,也不知她在臨江王府過得如何?
江沅灩與溫夫人告辭後,便上了安定伯府的馬車。
宋慕淮早已經在馬車上等候多時,看見她進來,張了張嘴,又覺得難以啟齒。
見宋慕淮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江沅灩便安靜等著。
一直等到馬車進了安定伯府,宋慕淮都一路沉默著。
這跟他平時可不一樣,江沅灩眼觀鼻鼻觀口坐著。
“沅灩。”
終於,從馬車下來那一刻,宋慕淮開口了。
江沅灩站在原地,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平靜地看著他。
對著這一雙眼,宋慕淮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抱歉,我不能給你平妻之位。”
江沅灩彷彿早就猜到一般,她面色淡然:“抱歉兩個字,我真不想從你嘴裡聽到,宋慕淮,我甚至已經習慣你的出爾反爾了。”
宋慕淮面色漲紅,是難堪,也是對她的愧疚。
宋慕淮低聲道:“之前你寫給我的和離書,我決定簽了。”
“你想好了?”
“是。”
宋慕淮低垂下頭,藏住眼中的不捨。
江沅灩心底輕輕嘆了一口氣,好歹,他不是休妻。
“流芳,去將和離書拿來。”
“是。”
流芳跑得極快,她用盡所有力氣,氣喘吁吁將和離書從流雲閣取了出來。
只希望宋慕淮快些將和離書籤了,莫再有變故了。
和離書擺在宋慕淮面前,宋慕淮盯著微微出神。
江沅灩提醒他,道:“莫要看了,籤吧。”
宋慕淮:“紙墨在書房,和離書還得印上我的私章,我現在就去書房。”
宋慕淮轉身,腳步一頓,他身後不遠站著的,正是陰沉著一張臉的安定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