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哥哥,你這般急著走,可是要去尋江沅灩?”
“我……”
宋慕淮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在,冷霜娥這般質問他,讓他有種被人抓姦的難堪。
冷霜娥見他這般,心中那絲甜蜜立馬消散。
她假裝關心道:“慕淮哥哥,其實方才讓你過來,除了我身子不適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伯父他出事了。”
“什麼!”
宋慕淮面上一驚,忙問道:“我父親出了什麼事?”
“具體我也不知,只是聽父親隨身僕人向我提起,慕淮哥哥,不如咱們現在趁此機會去瞧瞧。”
“好。”
宋慕淮二話不說,與冷霜娥朝著獵場西南方向而去,那裡聚眾著一些官員,宋慕淮找了一圈,也未見到自己父親。
冷霜娥道:“慕淮哥哥,你別急,伯父他必定是遇見難事了,我爹他一定會幫伯父解決的。”
宋慕淮心中焦急,也不便發作,只得與冷霜娥一同等著。
安定伯這邊,還真的出了事。
原本他只是工部正三品左右侍郎,這一職位還是因為有祖蔭他才坐上了。
前一陣因為江州大水一事,朝廷除了下撥糧食外,還對江州百姓發了白銀賑災,讓百姓們重建家園。
而安定伯恰巧負責此事。
原本一切都安排得有條不紊,不想,今日在祭祀前,卻有人遞上摺子,指出工部藉由幫江州百姓重建家園一事,明面重建私下貪汙。
而安定伯作為主事,更是受賄幾萬兩白銀。
眼下,這摺子被冷丞相攔截了下來。
冷丞相將摺子丟到安定伯面前時,安定伯臉色大變,腿都軟了。
他道:“這……這是冤枉。”
實際上,他確實貪了。
可這事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怎麼會有人知道的?
冷丞相盯著安定伯的神情,冷笑道:“安定伯,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所以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安定伯擦了擦額角露出的汗水,“這,老臣……”
冷丞相心中得意,好在霜娥是重生的。
她告訴了自己這件事,如若不然,以安定伯的狡猾,他做這事倒也瞞過自己這個丞相的眼。
冷丞相道:“既然覺得你是冤枉的,那我便將這摺子遞到陛下面前了,眼下,這摺子也就我一人看了,若是被其他人知曉了,到時候,你自求多福吧。”
冷丞相說罷拿著摺子便走,安定伯撲通一聲跪下了。
安定伯:“丞相大人,好歹我與你馬上要是兒女親家了,你若將摺子遞上去,我必然毀了啊!”
冷丞相冰冷地看著安定伯,道:“虧你有臉說我們是兒女親家?你可知,你兒子要納江氏為平妻!我家霜娥出身如此高貴,卻要與一個商賈之女平起平坐,你當真有將我這個親家放在眼裡?”
安定伯瞪大眼,“丞相大人莫氣,這全是慕淮那渾小子一人的主意,您放心好了,我必不會讓江氏做平妻,咱們安定伯府的未來主母,只有令千金一個。”
“還有呢?”冷丞相睥睨看著安定伯。
“還有?”安定伯腦子努力轉動著,最後他實在想不出,道:“還請丞相大人明示。”
冷丞相面無表情道:“不管用什麼法子,讓江氏離開宋慕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