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宋慕淮的臉色,他好像並不願意?
江沅灩:“怎麼,不願意?”
宋慕淮瞪向江沅灩,她那一臉事不關己輕鬆從容的模樣,他可是全看在眼底了。
宋慕淮:“你以為我是你,長輩有難,做孫兒的救她義不容辭。”
江沅灩笑了笑,嘲諷未語。
從前老夫人有頭風,被她治好了,這事只怕伯府所有人都忘記了。
宋慕淮不欲與她多說,轉身便離開了流雲閣。
他一走,流芳便忍不住開口。
“小姐,我覺得以他那身子骨,真能救老夫人嗎?”
不是流芳瞧不起宋慕淮的身體,而是當初她是陪著自家小姐嫁過來的,宋慕淮當初的慘樣,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江沅灩神色淡然道:“他總說他福大命大,這一次,正好可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福大命大。”
“如果此事與他身子有損呢?”
“那便是他的命。”
江沅灩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宋慕淮如何,都與她無關了。
宋慕淮去了壽康居,說出了藥童的話。
賈氏疑惑道:“要你的血?為何不要你爹的?”
安定伯怒瞪賈氏,“你是何意思?”
“伯爺,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奇怪,明明你與老夫人在血親上更近些,為何非要淮兒的血呢?”
“娘,別想這麼多了。”宋慕淮吩咐下人,“去拿匕首和碗過來。”
眼見宋慕淮拿刀劃開自己的手臂,那血一滴滴落下,賈氏露出心疼的表情。
賈氏:“慕淮,要不日後你與慕清還有闌珊三人輪流來?”
一旁站著的宋闌珊不由翻了一個白眼。
就知道娘只心疼大哥,她一個女兒家,若是身上留傷,以後怎麼嫁人?
宋慕淮:“池神醫說讓我放血,並沒有說慕清和闌珊兩人,為保險起見,還是不了。”
賈氏這才未再說什麼,吩咐下人給宋慕淮包紮好傷口。
放完血,宋慕淮臉色有些發白,道:“快些送去給祖母飲了吧。”
宋老夫人就這樣在昏迷中喝下了宋慕淮的血。
一連三日,宋慕淮每日都會放一碗血出來,他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賈氏心疼得厲害,她嘀咕道:“也不知道神醫這法子到底行不行,這都三日了,再這麼放血下去,慕淮他身子遭不住啊。”
安定伯被賈氏唸叨得頭疼,他道:“行了,你不是總說慕淮福大命大嗎,不過是放了些血罷了,他一個男兒,這又算得了什麼?”
賈氏不由瞪了安定伯一眼。
“你不心疼兒子我心疼,他是我懷胎十月生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怎麼會不心疼兒子。”
宋慕淮剛放完血,聽見父母的爭吵,開口勸道:
“爹孃,你們莫要吵了……”
話音未落,眼前一黑,整個身子往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