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他把人家丫鬟的衣裳都撕了!”
“住手!”
宋老夫人大叫道:“一個個蠢貨,還愣著做什麼,快點讓他住手啊。”
再撕下去,就是撕的安定伯府的臉面了。
賈氏再也坐不下去了,她連忙跑去攔住宋慕清,拉扯他道:“清兒,你喝多了,快隨母親回屋休息。”
宋慕清竟然發出一陣淫笑,嘴裡還叫嚷著:
“美人,美人,今夜陪我。”
賈氏一張臉臊紅,這臭小子快要丟死人了。
“慕淮,快將你弟弟敲暈,將他給我丟回他的院子裡去。”
安定伯此時也覺得沒臉極了,他厲聲吩咐,宋慕淮一拳頭打在宋慕清腦袋上,本以為宋慕清能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宋慕清居然毫髮無傷,他晃晃悠悠地朝著女賓席走去,幾步便走到高陽小郡主身邊。
“美人,你身上好香啊……”
宋慕清手朝著高陽小郡主臉上摸去,高陽小郡主不過才十二歲,面對此變故嚇得花容失色。
“放開本郡主!”
好在有幾個下人連忙衝了過來,將宋慕清給壓制住了。
否則再讓他摸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大膽狂徒!”
高陽小郡主的母親成王妃大罵了一聲,她將高陽小郡主護在懷裡,一巴掌扇向宋慕清。
“來人,將這以下犯上的狂徒處以黥刑!”
黥刑又稱墨刑,在犯事者臉上刺字,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有前科。
賈氏一聽便跪下了,慌忙解釋道:“王妃息怒,犬子只是喝醉了,他並非有意冒犯。”
宋老夫人此時也幾步向前,她跪在成王妃腳下。
“王妃莫怪,若王妃要黥刑,便朝著老身臉上刺吧。”
安定伯也拱手道:“求王妃手下留情,今日是我母親六十大壽,若在我母親壽宴上對犬子處以黥刑,只怕我母親她老人家承受不住。我一定會好好教訓犬子的。”
見安家人個個求情,今日到底是安定伯府大喜之日,安定伯府在京城當中也算是百年勳貴,若是自己執意在此時對安慕清處刑,只怕安家也不會罷休。
可成王妃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成王妃怒道:“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安定伯,本王妃今日就看看,你到底要怎麼教訓兒子?”
安定伯明白成王妃話中之意,他滿臉掙扎地朝著宋慕清走去。
此時的宋慕清難受勁未過,身子扭曲,臉色潮紅,嘴裡更是胡言亂語說著渾話。
安定伯閉了閉眼,彷彿下定決心一般,道:“去把我的配劍拿來。”
“父親!”宋慕淮心急喊了一句,卻什麼也阻止不了。
安定伯手執著佩劍,朝著宋慕清的腿刺去。
“啊啊啊——”
宋慕清痛得慘叫一聲,隨即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宋老夫人被眼前這一幕驚得一個踉蹌,看著宋慕清受傷的那隻腿,鮮血沿著窟窿洞往外流去,她的心猛然一跳,雙眼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竟就這麼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