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然未說話,他只倒了一杯酒,朝著楊子興遞了過去。
楊子興立馬捧著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碰。
這可是凌然哥第一次跟他碰杯,這杯酒他得慢慢品才行。
站在梅凌然不遠處的無聞卻犯起了嘀咕,他小聲道:“縱柏,那酒,我記得好像是在邊境隨便買的一壺吧?”
縱柏:“公子方才也沒說酒是桃花釀啊。”
無聞:“可他也沒說不是啊。”
縱柏:……
公子到底是啥意思?
姚思遠此時道:“提起此事,我倒是想起來了,聽說江家每年還向軍中免費供應糧草和酒水呢,說起來,這江家是得罪了誰,一天查它三次?”
楊子興一聽,立馬氣得拍桌子。
“江家酒樓有什麼好被查辦的?誰不知道江家在京城做生意數十年,這酒樓也從未出過事,好好地查它做什麼?”
“我看官府這些狗雜碎,個個想屁吃,覺得江家做生意有利可圖,便想從中獲利!”
“小爺我最看不慣這樣的,江家給將士們免費供應糧草和酒水,其愛國之心值得敬重,誰敢查江家,就是跟我小公爺過不去!”
楊子興一發話,他底下的隨從極有眼力勁,立馬便將這事給辦了。
那些原來等著小公爺一行人走了之後繼續封守江家酒樓的官差們傻眼了。
官差們也不敢耽誤,立馬回去跟上峰彙報此事。
上峰哪敢得罪楊國公府啊,他不過也只是收了安定伯府的好處,比起開罪楊國公,那點好處微不足道。
於是,片刻功夫,那些值守在江家酒樓的官差們,頃刻就散去了。
江家酒樓的管事將這全看在眼中,便立馬將訊息遞迴了江府。
酒樓的生意能恢復過來,江家人也鬆了口氣。
劉榮道:“看來此次要多謝楊國公府。沅灩,送你回來的車駕也是楊國公府的,想來以後他們不敢再隨意查辦咱們江家酒樓了。”
江沅灩笑了笑,未語。
天色已經不早了,江沅灩告別的家人,從江家出來後便上了馬車。
馬車行至一半,車伕將車停靠在路邊。
依蘭道:“怎麼了?”
車伕:“姑娘,我這有些鬧肚子,我去去就來。”
車伕抱著肚子跑了,留下依蘭和江沅灩坐在車內。
“咦,小公爺,那不是你們府上的車駕嗎?”
“連個車伕都沒有,莫不是馬車被人偷了扔在此處?”
“我看不像,試問京城中誰人這麼大膽啊,敢偷楊國公府上的馬車。”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馬車外傳來一陣男聲,江沅灩和依蘭面色均是一怔。
楊子興隨從道:“小公爺,車上有人呢,可咱們府上明明今日沒有派車出來,莫非真是小偷!”
楊子興此時喝了酒,走路都有些不穩,他紅著臉指著車駕大聲道:
“好大的狗膽,裡面的偷兒是誰,給小爺滾出來!”
依蘭握緊江沅灩的手,緊張道:“小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