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蘭:“二少爺方才對你……”
江沅灩:“他色膽包大,知道我被他哥貶妻為妾,把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了。”
“這怎麼可以!”依蘭氣得雙拳緊握,“太過分了,小姐你怎麼說還是他的嫂子。”
“在畜生眼裡哪還有這些人倫綱理可講,說到底,我若真做了妾室,不過是這安定伯府砧板上的一塊肉,人人可欺罷了。”
“可因為大姑爺支援小姐和離,上次便被打瘸了腿……”依蘭臉上閃過怨氣,“他們根本就不願意放人。”
現在安定伯府缺錢,小姐有錢,安定伯府自然不會放人。
江沅灩抬眸,一雙眼眸裡滿是堅毅之色。
“這和離書他不寫,我來寫。今日宋慕清調戲長嫂,有此理由正好師出有名。”
江沅灩回到流雲閣,喚流芳拿來筆墨,快速寫下和離書。
“拿去交給宋慕淮。”
“是。”
流芳去了宋慕淮的書房,卻被告知宋慕淮出了伯府,書房的下人讓她晚些時間再過去。
流芳回來稟告此事,江沅灩正在收拾著筆墨,聞言譏笑一聲。
“他不在伯府,想必便在酒樓裡見冷霜娥。”
果然江沅灩猜得沒錯,依蘭派人去一打聽,那邊酒樓的掌櫃便傳來了話。
宋慕淮與冷霜娥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樓雅間,已經有一盞茶的功夫了。
江沅灩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她神情淡然地抽出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反觀房間裡的依蘭和流芳,兩個丫鬟聽到這訊息,氣得紅了眼。
流芳:“小姐,你不生氣嗎?宋慕清調戲你,宋慕淮這做夫君的不僅不維護你,還在別的女人那兒。”
江沅灩:“有什麼可氣的,生氣的功夫還不如想想如何找好出路,方才我想過了,安定伯府畢竟是京中權貴,而我孃家只是商賈之戶,若我與他們硬碰硬,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可……難道咱們就這麼忍著?”
“忍?”江沅灩搖頭,“我的字典裡,沒有忍字。那和離書你且收好,待找到合適的時機再遞過去。”
“是。”
江沅灩想了想,道:“依蘭,這醫書上有記載一種古香,聞了之後能讓人安神祛穢,我要做成燃香送給汝南侯夫人。”
依蘭忙應好,她看了一眼醫書,便將制香所需的材料記了下來。
流芳給江沅灩捏著肩膀,道:“小姐,你為何要送香給汝南侯夫人?”
“伯府如此待我,無非是覺得我是商女,孃家有富貴而無權勢,眼下京中,願意對付安定伯府的,我想汝南侯府必定排在第一位。”
依蘭聽了,不由笑道:“小姐真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咱們跟汝南侯夫人打好關係,日後她一定會幫咱們。”
“侯府夫人未非願意幫我。”
江沅灩一邊思索著,一邊分析眼前的局勢:“雖然侯府夫人眼下確實將安定伯府當作眼中釘,她必會願意對付伯府,可至於想不想伸手拉我一把,就要看我們如何去做了。”
“所以,我必須要先與侯府夫人打好關係。”
“小姐,奴婢們懂了。”
接下來的日子,江沅灩依著古書上的記載,將香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