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秦復的心境宛如深邃的潭水,未起絲毫漣漪。
他靜若處子,緊緊鎖定在那位已笑得近乎失控的椌風·怒卿身上。
椌風·怒卿的笑聲在空曠的空間中迴盪,帶著幾分狂妄與不羈。
“你,仔細瞧瞧這四周密佈的方形氣泡,”椌風·怒卿一邊說著,一邊誇張地揮舞著手臂,“再看看我身後,那支戰無不勝的發條·嘿鞭軍隊!即便我真的需要尋求合作,你們又憑什麼,有什麼資格,能站在我面前,跟我談條件?這簡直荒謬至極!”
秦覆沒有立即反駁,而是等椌風·怒卿的笑聲漸漸平息,才緩緩細聲開口道:
“城王的寶座。”
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語,如同晴天霹靂,讓原本囂張跋扈的椌風·怒卿瞬間愣在原地。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雙眼瞪得滾圓,滿是不可思議地盯著秦復。
片刻之後,椌風·怒卿的眉頭緊鎖。
它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秦復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冷冽如冰,能洞穿一切虛偽與偽裝。
他毫不退縮地與椌風·怒卿對視,語氣堅定而決絕:
“城王的位置,本應該是你的。你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足以傲視群雄。但株鐵·守巖,那個偽君子,卻利用了你們之間的感情,奪走了你手中的元素精靈。正因如此,你才失去了與他爭奪城王位子的機會,忍受著不公與屈辱。”
秦復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匕首,精準地刺入了椌風·怒卿內心最柔軟也最痛楚的部分。
瞬間讓椌風·怒卿的雙眼猛地瞪大,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疑惑。
“你是誰?”
然而,秦復卻彷彿沒有聽到椌風·怒卿的詢問,他的眼神依舊深邃而冷冽,語氣平靜的繼續著自己的陳述:
“株鐵·守巖,它或許是位高權重的城王,但論智慧,它不及你;論陰謀詭計,它更是望塵莫及;甚至在曾經,連戰力都遠遠不如你。你,椌風·怒卿,本應是這片土地上最耀眼的存在,怎麼甘心成為它的下屬?”
秦復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精準地切割著椌風·怒卿內心的防線。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珠璣,句句穿心,讓椌風·怒卿的情緒逐漸失控。
終於,椌風·怒卿再也無法忍受,他對著秦復怒吼道:
“你……你究竟是誰?”
“我們能幫你……”他依舊沒有直接回答椌風·怒卿的問題,而是選擇繼續細聲自己的陳述,“我們能幫你奪回城王的寶座。”
這句話一出,連椌風·怒卿那原本激昂的情緒都瞬間被壓制下來。
它整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瞬間經歷了無數種情緒的交織與碰撞。
過了許久,椌風·怒卿才緩緩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容。
“呵呵,我真的瘋了,”它低聲自語道,“你們這些弱不禁風的人類,能助我一臂之力?是宇宙間最大的笑話。”
椌風·怒卿搖了搖頭,便細聲說道:
“還不如獨自慢慢奪回……”
椌風·怒卿的話語未盡,但已經動搖了它內心的深處。
此時,秦復便已直視著它的雙眼,那目光銳利如劍,直達對方的靈魂深處。
“你即使……”秦復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