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權到了嘴邊的話便又咽了回去,只是眼中多了一絲心虛和慚愧,心裡五味陳雜。
賀有支被鐘言的問話弄得一呆,然後不明所以地搖頭:“損壞不嚴重,就是太耗土玄晶。如果是玄士初期的攻擊,一塊下品玄晶僅能維持半個鐘。”
鐘言目光一凝:“我來之前,有沒有玄士後期的人來進攻?”
賀有支立刻搖頭。
鐘言心中稍安。顯然潘江鶴的嚴令目前還有點約束力。
不過現在有約束力,不代表稍後也一定有,而且自己擄了潘平生,誰知道潘江鶴是否會惱羞成怒,出而反而?
想想練其美總共才給十數塊中品土玄晶,鐘言傾刻拿定主意,又問賀有支:“你手裡有沒有帶靈脈轉換器?”
賀有支再度一呆,隨即想到鐘言先前託沐厚林帶來的那條單峰級木系靈脈,馬上朝自己的革袋裡呶了呶嘴。
鐘言立刻伸手入革袋取出納物戒,從中取出一一個兩端尖錐中間圓鼓的玉滾石。
他再從雲紋戒指裡放出一條單峰級土系靈脈石,抵住防禦陣向外的方向,讓它無路沖逃,再意念取出火融,手起、匕落。
刷!
正因為他拿出火融而不屑冷笑的馬權冷不防在這第一聲刷之後,看著立刻被削去了一小塊的土系靈脈石,嘴角邊的冷笑僵住,眼睛睜得比銅鈴還要大。
不可能吧,這什麼匕首?居然如此鋒利,毫不費力就切下了靈脈石的外層石皮?
自己的都天金鐧都拿這層石皮沒有辦法!
先前馬權這一路來,聽賀有支和虎天等人講述著鐘言用來砍斷陸一劍那把極品靈兵的兵器有如何厲害,還十分不屑,認為這必定是經過了某種特殊手法操作之故,但現在……。
馬權心裡突然有些慌。
難道這把不起眼的匕首比都天金鐧還要高等?
難道這回自己又輸給了鐘言?
賀有支同樣呆住,隨後便驚喜萬分:“先前,是它斬斷了陸一劍的極品靈兵?”
“是啊!”鐘言隨口回答,刷刷刷,就將這條單峰級的土系靈脈石一頭切下了幾塊缺口。
也所以,他沒有發現馬權在聽到答案後,白晰的臉色驀地黑了下來。
等將這條靈脈石削得尖尖的,有一股極其濃鬱的土系靈氣緩緩從靈脈石中逸出,這條試圖逃走的靈脈石也就安分了,平靜了。
鐘言這才收起火融,將那靈脈轉換器的玉滾石頂入逸出土靈氣的破損之處,然後盯著被賀有支那受傷的手蓋住的陣眼位置:“行,我數三下,你鬆手,我接手!”
賀有支用力點頭,只是眼神中難免透出惋惜。
數步外的馬權神色更複雜了,有解脫,也有慚愧,嫉妒,卻依然沒有吭聲。
鐘言冷靜地盯著霍可奇的攻擊,迅速判斷出其中的空檔,嘴裡簡短地報數:“三……二……一”
“一”字剛出口,賀有支那受傷的手便及時脫離了眼前盾牌的陣眼能量點,引得周圍的運轉符紋無聲地黯淡下來,
但同時,鐘言便將那個玉製的靈脈轉換器的另一端精準地插入。
“嗤”地一聲輕響,一股強大的排斥力排山倒海般地傳來,是霍可奇剛剛擊中一劍準備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