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言很滿意這一刀的效果,又冷冷地道:“這一次是劃破,再問你一聲,不回答,我直接割了你的鼻子!可惜啊,這麼高、這麼挺的鼻子,從此就再也沒能……”
鼻樑上的劇痛,和嘴裡突然多出來腥鹹,讓高傲的高鼻青年再不敢高傲,反而駭然:“你……?”
“你已經有一個同伴死了!”鐘言毫不留情地提醒他,再又有意無意地將目光掃了不遠處昏倒的豬鼻少年:“如果你不說,我一樣有人可以問。”
高鼻青年的身子猛然一震,隨後臉色變幻數下後,硬著頭皮道:“不!就算我說了,以你們的實力,一樣打不過!”
“是否能打過,是我們的事!說!把你所知道的通通都說出來!當然,如果你想比比你和你那位師弟誰更忠心,我也不介意給你這個當英雄的機會!明年的今日,或許有人會在你的衣冠冢前上香。我數三聲,三聲之後你不說……”鐘言將手中的火融匕首再次往高鼻青年的鼻樑上比了比。
微微吞吐的火紅色光芒,鋒利得割破了空氣,瞬間火燙,也成功擊碎了高鼻青年心中最後一根稻草,臉色大變,驚慌大叫:“不,說!我說!”
十數息後,鐘言一拳打暈了他,再啪啪兩掌打醒那名金霞宮的豬鼻少年。
豬鼻少年一醒來就臉色一變,身子後退,無比忌憚地看著他:“你,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訊息!”
鐘言微微一笑:“你叫潘平生,潘江鶴長老的同胞弟弟的重孫,而且是潘家如今最有希望的後輩。金系圓級,土系橢圓級,今年十五歲,雙系玄徒後期,已練成霞光掠空劍前四招。”
潘平生臉色再變,惱怒地轉頭盯了昏迷中的高鼻青年一眼,再轉向鐘言:“是他告訴你的?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鐘言拿起那蒜鼻少年的兵器,以火融故意一刀一刀地切斷,盯著潘平生的雙眼,見他瞳孔猛然一縮,便微微一笑:“你的身份在金霞宮很尊貴,若是就這樣死在我手裡,未免可惜。說出你知道的計劃,只要和他所說的相差無二,我可以免去你一死!”
潘平生搖頭:“我們潘家人從不茍且偷生!”
“真的嗎?”鐘言似笑非笑。如果真是這樣,你的兩手袖管不要這樣輕輕顫抖啊,你的目光也不要這樣遊離不定啊!
前世,見過太多這樣強自鎮定和嘴硬的家夥。只要找準這些人的脈搏,便可以輕易攻破他們的心理防線。
鐘言將火融那光滑的匕身輕輕地貼住潘平生的臉龐,微透火系玄氣,讓潘平生近距離地感受火融瞬間散發出來的無形熱浪和鋒銳,滿意地見到這位鎮定的少年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震驚和恐懼,然後故意嘆息。
“小子,你才十五歲,風華正茂,前途無量,你真甘心就這樣憋屈地死去,然後讓你們家族裡那些資質不如你,出身也不如你的族人們來享受原本應該屬於你的風光和待遇?”
“說出你知道的計劃,只要他死了,誰會知道這是你們倆一起洩的密?”
潘平生一怔:“你不想拿我去換……”他突然驚悔失言,及時住嘴。
但已經晚了,鐘言哪裡會錯過他這句,心思疾轉,突然目光一凝:“你們金霞宮的人還擒了我們蓮峰派的弟子?”
潘平生這回沒出聲,只是眼中懊惱更甚。
但鐘言已經明白了,又立刻道:“你們綁了我們的人,想索取靈脈石?”
那麼,金霞宮的玄徒級弟子那麼多,現在有多少蓮峰派的玄徒級弟子被綁?
目光微轉,鐘言又迅速笑了:“好,我保證不拿你去換人,而且幫你把罪名安在你這位師兄的身上,但你要說出實情,配合我演戲,並且暫時不出現。”
潘平生驚訝地看他:“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現在還活著!而且你潘家這個身份更加值錢!”鐘言笑得很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