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界龍便像是打了雞血似地,昂然抬頭,緊緊盯著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的周餘初:“周師兄,我蘇界龍很感謝方才的高義。現在,鐘哥已經如期回訊了,證明他不是無義這徒,你是不是也應該認賭服輸,馬上兌現你的賭注呢?”
“不過,我也改變主意,不要你道歉,只要你學狗叫。我會直接錄下來傳訊給鐘哥,相信他願意接受這樣的道歉!”
他故意抬頭望望天:“現在剛好午時,周師兄,請快點學狗叫,不要耽誤我們大家的時間!”
先前被這小子逼得那麼苦,那麼急,這回也該讓他嘗嘗被步步緊逼的滋味!
早在聽了鐘言的回訊時,周餘初的臉就一陣紅來一陣白,又羞,又惱。
他是真的完全沒有料到,眼看著情勢大好的局面,居然在這最後的一刻,被鐘言成功翻盤。
先前他是怎麼奚落和擠兌蘇界龍,現在蘇界龍就一個不落地狠狠還了回來。
面對側煉峰、赤扇峰、落霞峰那些弟子們無比嘲諷的目光,再看看綠蕊峰、青潭峰眾弟子們十分同情的目光,最後再看看刀毒峰和弱水峰其他師兄弟們為難心虛的表情,周餘初心裡一個咯噔,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那個……呃……蘇師弟,其實師兄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許允軍迅速一個閃身,攔住了周餘初的去路,手裡則把玩著一條長長的七星柳鞭,似笑非笑地道:“周師兄想去哪裡?我們都等著師兄的狗叫啊,想來師兄一言九鼎,必不會耍賴對吧?”
周餘初心中一寒,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逃,許允軍一定會用這條七星柳鞭將自己迅速纏住。
暗暗對比和許允軍之間的戰鬥力,周餘初的頭皮一個勁地發麻,又求助地望向一旁正因為鐘言晉升三系玄徒後期而陷入嫉妒和羞惱的馬權。
我可是為了你才出這個頭啊,你怎麼也要護著我吧?
饒立沙正暗自可惜為何鐘言沒有死,見此眼珠子一轉。
鐘言現在是三系玄徒後期,馬權自身難保,這個時候,還是得自己來出面。
他又開口了:“呃……許師弟……。”
“饒師兄!”不等饒立沙把話說完,賀有支突然笑嘻嘻地上前搭住他的肩膀就往外走:“關於烈焰疊拳,我有一點不太明白,還請饒師兄指教……。”然後壓低了聲音:“饒師兄,練長老可不希望咱們火系和水系走得太近……。”
饒立沙腳步一滯,想起練其美那一提起水系就火冒三丈的性格,抵抗的力量便不那麼強烈了。
為了一個周餘初,惡了在練其美心中的印象,這筆買賣不合算啊。
於是,他被賀有支強行拉離了人群。
望著一臉為難被拉走的饒立沙,再面對側煉峰、落霞峰、赤扇峰諸弟子那咄咄的目光,一臉鐵青的馬權臉色變了兩變,終於不得已地退讓了:“許師兄,蘇師弟,我承認先前是我誤會了鐘師弟,你們就不要為難周餘初師兄了吧?他也是對鐘師弟不瞭解,才會幫我說話……。”
為什麼?為什麼鐘言進入了水域,居然還能突破修為?他可是火系,自己才是水系好不好!
蘇界龍見馬權那一陣紅來一陣白的羞怒臉色,只覺得心頭大暢,斜睨著他就十發高傲地教訓:“哼,不瞭解,就不要隨便開口!禍從口出!當然,如果馬師兄你真的過意不去,可以代周師兄學狗叫啊!”
馬權語氣一窒,頓時不說話了。
很快,走遠了數十步的賀有支與饒立沙便聽到周餘初那滿懷無奈和憋屈的“汪汪”狗叫聲。
饒立沙的臉色著實難看,而賀有支則大為解氣地舒心笑了。
就說小言的運氣極好嘛,這不,又一次在最後關頭成功翻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