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點靈脈石,無非是少點貢獻點,只要能贏得馬權,鐘柳一定會彌補自己等人的損失。
眾人心神不定地過了一個晚上,等到第五日清晨,大家剛剛走出宿營的帳篷,分別找地方修煉,神清氣爽的周餘初便哈哈大笑:“蘇師弟,小心了,今天可是第五天了!下午如果鐘師弟還沒有回訊,你回去之後就要當眾學狗叫了!”
所有人都刷地一下看向仍在閉目修煉的蘇界龍。
第五天了啊!
蘇界龍猛一睜眼,臉色臭臭的:“你倒底是火系還是水系,還有半天時間,急什麼?”
“說得對,還有半天時間!唉,看在同門師兄弟的份上,我就發發善心,不逼你了。半天時間不能浪費,看你們這樣子,多半是沒有心情去戰鬥了,不過,我要去!”周餘初得意洋洋地起身,很有氣勢地手一揮:“馬師弟,朱師弟,走,咱們去找靈脈石!”
“好!一起去!”馬權哈哈一笑,十分暢快地和他勾肩搭背一起往外面走:“今天坐我的飛行符器,快一些,中午可以準時回來聽某人當場認輸!”
“好啊,早聽說馬師弟的飛行符器極珍貴,師兄我今天就厚顏試試。”周餘初笑得十分開懷。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啟動飛行符器,好些在場的赤扇峰弟子們死死地握緊雙拳,恨不得將兩人都拉下來暴打一頓。
但是……只能幹窩火。
這時,他們真有些怨恨鐘言了。
不是說你的療傷功夫是練長老親授的嗎?怎麼五天了還沒有好轉呢?
快點回訊吧,快點回訊吧,否則,蘇師弟真的要當眾學狗叫了!
……
同一時間,紫霧口。
鐘柳彷彿蒼老了數年,火褐色的頭發竟有許多轉為灰白,原本紅潤的臉色也是憔悴得很,微有些焦幹的嘴唇緊緊地抿著,深陷的雙眼緊閉,心神一直在納物戒裡盯著屬於鐘言的那個空間,再沒心思去觀察其他弟子的成績。
又是整整五天過去了,寶貝乖孫還沒有新的動靜!
他不可能運氣那麼差,一條半峰級靈脈石都遇不上。
肯定是遭遇麻煩了。
“難道是馬中元遇上了他,然後下黑手?或者是被其他門派的人追擊致重傷?”鐘柳此刻心裡也是和許允軍一樣的猜測。
老實說,剛進脈界時,鐘柳一直沒收到鐘言的訊息,還有些埋怨乖孫兒太自我,但現在,鐘柳那蒼老的心裡只有濃濃的擔憂。
玄徒後期的弟子,在脈界裡真的是處處危險啊!寶貝乖孫只有防禦法器,沒有稱手的靈兵,殺傷力大減,萬一遇上強敵而無法逃脫,真的是生死難料!
雖然到現在為止,蓮峰派的玄徒組團體賽排名不僅沒有落後,反而又前進了一名,將蛇隱殿也超過了,何升也搶進玄師組個人前十,排在第八,是蓮峰派玄師級弟子當中唯一進入前十的,但是,鐘言卻跌出了玄徒組個人前十。
而且,鐘言一直沒有新的靈脈石加入,也一直沒有和其他弟子組隊。
而且,鐘言現在的成績已經被馬權趕超。
一天前,何升搶走玄師組個人前十的喜悅,此刻早已蕩然無存,鐘柳心急如焚,更萬般後悔,為何自己要接下這監督的差使,現在不得不指望著練其美和於敬平能夠幫忙尋找乖孫。
沒有希望的等待太難捱!
“言兒,我的言兒,你倒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