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許允軍及時地輕咳:“界龍師弟,做人要厚道!馬師弟已經落後很多了,我們不能再刺激他,哪怕這是大實話。”
見側煉峰和赤扇峰的好些弟子都忍著笑望向自己,那眼光中分明有幸災樂禍,馬權的臉色瞬間漲紅,雙拳也猛然握緊。
“蘇界龍,許允軍,我看你們真是笨到家了!”一名弱水峰弟子突然不屑地搖頭:“明明是鐘言嫌棄你們,故意一個人去找靈脈石,然後大豐收,你們卻毫無所覺,還傻兮兮地替他說話。唉,我都替你們臉紅!”
蘇界龍一怔,隨後明白過來,頓時大怒,猛然抬手指向他:“周餘初你不要亂造謠!鐘哥重情重義,根本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是嗎?那為什麼這幾天你們聯系他那麼多次,他一次都沒有回複?”馬權感激地看一眼周餘初,然後冷哼,淩厲地盯著蘇界龍:“第一天還可以說是他可能閉關修煉,可是從玄徒中期突破到後期,以及從後期突破到大圓滿,頂多各用半天,現在過去多少天哪?”
他的目光一下子充滿了輕蔑:“你不要告訴我,他準備從一口氣從玄徒中期突破到玄師!”
過去幾天了?
四天了啊!
正自憤怒的蘇界龍頓時氣勢一滯,而賀有支、許允軍、田工戲三人也是啞口無言,心裡暗暗埋怨鐘言。就算是有事,可回個訊能耗用幾息啊?
現在好了,被人揪住這一點不放,肆意破壞你的名譽!
那幾個倖存的刀毒峰、弱水峰、青潭峰、綠蕊峰弟子們頓時議論紛紛:“周師兄說得有道理,鐘言肯定是覺得他的運氣好,能碰上很多靈脈石,就故意不與賀有支他們會合,免得要大家一起分。這一分,姓鐘的能得到的靈脈石肯定就少了,這一少,賭局就要輸啊!”
“對啊,所以賀有支他們傳訊,他也不回,只管悶聲發大財!”
見蘇界龍等四人的臉色越來越臭,馬權心中大覺得痛快,再次輕蔑地道:“所以,我認同周師兄的話,鐘言就是個自私鬼,不想理你們!而你們也確實很笨,到現在還為他說好話!”
“你亂講!”蘇界龍氣得火冒三丈,握緊的拳頭青筋直暴:“鐘哥一向大方、豪爽,重情義,他是有事才會這樣做!”
“哈哈……大方?豪爽?”眼見馬權冷冷一笑,懶得再吵,一旁的周餘初又誇張地大笑兩聲,很是不屑地道:“行啊,那我們就來賭一賭。既然他剛才收獲了那麼多的靈脈石,你現在馬上給他傳訊,恭喜他挺進前十,順便問他在哪裡。”
“如果半刻鐘內,他回答你了,我就跟你道歉!如果你輸了,不好意思,你當著大家的面,在地上學狗叫爬一圈。”
“怎麼樣,你敢不敢?”
“對!”刀毒峰的眾弟子立刻起鬨:“你那麼崇拜鐘言,甘願當他的狗腿子,鐘言要是沒有回訊,你就當眾學狗叫!”
馬權眼睛一亮,隨後便得意洋洋地微笑。
“呃,這個……不太好吧?”雖然饒立沙也很想大贊周餘初的提議,但一瞥旁邊那微微皺眉的黃妍,心思一轉,還是開口反對。
只是他這反對的語氣太沒有力道。
“饒師兄這事您就別管了!”周餘初輕蔑地瞥一眼蘇界龍,抱拳:“他剛才可是罵我放狗屁!為了證明我放的不是狗屁,自然要賭一賭了!”
“有什麼不敢!”眼看著眾人的目光刷地一下齊聚在自己身上,無視一旁田工戲那狂打過來的眼色,還在猶豫的蘇界龍忿忿然地立刻拿起傳訊器就要照著周餘初的意思錄音。
就在他的手剛剛取下傳訊器準備錄音的那一刻,一旁皺眉思索的許允軍突然伸手,用力壓住了他的手:“慢著!”
所有人皆是一怔,而賀有支與田工戲在怔過之後,臉色微變:“許兄……。”
許允軍沒理會賀有支與田工戲的不解,只定定地看向數步外不住冷笑的周餘初:“周師弟,蘇師弟剛才確實不該罵你,不過,你讓他半刻鐘內收不到鐘師弟的來訊就學狗叫,師兄我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