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自己居然又輸了?
遊龍鐧法只用了第一招,後面那更精妙,更有氣勢的五招,自己還沒有來得及使出來,居然就輸了?
顧不得腹內還在猛烈的翻江倒海,還欲勉強站起來再戰的馬權身體微微一震,忙看向對面的馬中元,便見他臉黑黑的異常難看。
曾爺爺又對我失望了?
馬權再求助地望向主座上的田桂群。
遊龍鐧法還有數招未用,不能就這樣認輸啊!
田桂群讀懂了他的眼神,但還是輕嘆一聲,隔空虛扶:“起來吧!老夫知道你已經盡力,但他比你多了份機變,力道也比你用得透。”
“不過,老夫相信,假以時日,你不會比他差!”
遊龍鐧法只是這一界的高等功法,鐘言所用卻有可能是上界的,哪能不輸?
馬權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掌門都認為,我比不過他?
強撐著一口氣的馬權身子晃了兩晃,終究沒有穩住,一屁股癱軟倒地。
馬中元這一回就臉色大變,疾步沖上前抱住他:“權兒!權兒!”
鐘柳和於敬平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想算計我們?
吃雞不成反蝕米!
……
從宗務堂返回落霞峰的路上,見鐘柳得意洋洋,鐘言便疑惑地問起打賭的事。
鐘柳的笑臉一僵,有些心虛:“也沒啥,只不過姓白的認為馬權認主了都天金鐧,又補全了遊龍鐧法第七式,很有前途,就聯合之前的那一幫峰主,通通在馬權身上下了重注,想借此扳本!”
“重注?”鐘言目光一轉:“都是單峰級靈脈?”
“而且是兩條!”鐘柳點頭,恨恨的。
“那之前押我的那幾位峰主呢?有沒有參加?”鐘言再問。
“呃……”鐘柳目光有些躲閃:“言兒,你知道,本界的靈脈已十分稀少,雖然脈界三年一開,但我們修煉也需要很多靈脈,消耗又快,而且他們都不知道你這一個月裡在幹什麼,所以……”
“所以我這邊的人,每人只押了一條半峰級?”鐘言立刻明白了,反問。
鐘柳心虛地點頭,吱唔地道:“他們先前已經賺夠了,現在不想再虧,又不想承認自己眼光差,所以就少投嘍。”
兩條單峰級對一條半峰級,自己這邊的氣勢明顯弱了幾等!
鐘言默然了。
這個世界因為地下有眾多破碎靈源,會強烈排斥著成型靈脈的存在,破壞靈脈的蘊養,所以九大勢力的靈脈均消耗得極快。
也所以,哪怕是峰主之尊,當贏的把握不大時,也只捨得押一條半峰級靈脈!
話說,人家肯押自己就不錯了,至少沒有倒戈反向!
想到這裡,鐘言目光一閃,眼神已經有些異樣:“爺爺,您要是信我,咱們就把手裡所有的靈脈,除了日常必須的,通通都押下去!”
有混沌球在,自己輸的可能真是很小很小!
那就趁此再賭一次大的,氣死馬中元那個老不死,省得以後再來找麻煩!
“啊?”鐘柳一驚,瞠目:“全部押下去?”
“他不是不肯出那星辰銀金嗎?讓他慘敗,不得不把東西放出來抵債!”鐘言眼神中隱約閃爍著瘋狂和大膽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