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言也由衷地豎起大拇指:“許哥,強!賀哥,你得加油了!”
此刻看不到饒立沙的表情,但估計應該是訝異的,或許還會有少許懊悔。
不過,管他呢。
賀有支酸溜溜地翻白眼:“他是愛現!”
鐘言笑而不語。
等許允軍笑嘻嘻地走過來,田工戲便興奮地道:“大師兄,師祖要是知道你和饒立沙扯平,肯定很高興!”
“沒什麼,僥幸而已,饒立沙應該也沒有用全力。”許允軍十分謙虛,再看向輪著上場的黃巖:“不知道他的成績怎麼樣!”
“對啊!”田工戲剛才已看到黃巖是如何疏離面對饒立沙,忙一捅賀有支:“賀哥,你認的人多,知道他是哪位祖師門下?”
“不知道!”賀有支滿臉疑惑:“就覺得面熟。”
鐘言無語。這樣俊美的少年,只要見過一面,是人都不會忘啊!
很快,黃巖打出火系90,土系90的高分時。
大家都給予相當熱烈的掌聲。
不過鐘言看得出,黃巖明顯保留了實力,若是全力以赴,饒立沙能否保持第一,很難說。
當然這個沒必要拆穿,鐘言朝走過來的黃巖豎起大拇指:“黃師兄,深藏不露啊!”
黃巖友好一笑:“你若是時間充足,一定比我高!”
鐘言正要說話,忽聽得許允軍驚詫地指向前方:“那個正在測試的人好像是綠蕊峰的沐厚林!他居然還沒有突破玄士?”
鐘言先前只顧著練習玄氣精細度,無暇他顧,此刻忙定睛細看。
第二關主持測試的是一位隆鼻深眼眶的青衣綴雙銀線中年玄士,面前擺著一張長、高均有兩丈的晶石屏。
晶石屏上是一幅活動的畫面:一些長約一丈、粗約半尺的扁長褐紅色石條,和體積大一倍的深褐色石條,不斷地從各個方向出現、飛掠、穿插,時快時慢,中間還會夾雜一些足球大小的不規則石塊。
但不管是哪一種,它們僅僅出現兩息多就會消失,被新的石條、石塊代替。
一名身形高挺的青年正在晶石屏前,小心地避開那些體積較小的不規則石塊,竭力擊打那些褐紅色和深褐色石條。
螢幕的右上角有一個紅色的計數器,每當某根石條被擊中,那計數器就會響起“滴”的一聲,數字增加,顏色轉黃。
這名高挺青年正是沐厚林,一名已經沉寂了整整六年的親傳弟子。
沐厚林是木、土、金三系,其中木、土橢圓級,金系大水滴級,在蓮峰派中也算是資質良好。他七歲修煉,因為勤奮刻苦,六年前,十五歲的他便已是木系玄徒大圓滿,土系玄徒後期,金系玄徒中期。
但就在這一年,他在奪脈大賽中不幸中毒,雖然僥幸活下來,修為卻降到了玄徒初期。後來雖然找到靈藥徹底解了毒性,卻不得不從頭修煉,因此一直閉門苦修,極少參加同門之間的聚會,甚至三年前的奪脈大賽也沒有露面。
沒想到今天,他突然在這裡出現,而且依然沒有突破到玄士,目前僅是木系大圓滿,土、金系中期。
賀有支相當惋惜地搖搖頭:“沐厚林的心結未解,怎能突破?”
田工戲握緊雙拳,認真地盯著沐厚林那有些孤寂沉默的背影,很是堅定地道:“木系玄徒大圓滿,應該可以輕松搶到半峰級靈脈!我如果是他,我一定會參加這一次的奪脈大賽。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
這時,額上全是細汗的沐厚林已經結束了測試,擊中率7成8。大概是聽到了田工戲的話,他的身子輕輕一震,然後回過頭來望了一眼。
田工戲立刻將握緊的雙拳朝沐厚林遠遠地晃了晃。
沐厚林微怔,或許是看清了田工戲眼神中的清澈和鼓勵,那冷寂的眼神竟是稍稍變得柔和,眉宇間也隱隱透出釋然,並逐漸變得堅毅。
他微微朝田工戲點頭之後,收回目光,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