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融良心中一動,說道:"難道有什麼事情嗎?河伯會的新神主受傷,三大護法中的兩個卻不見了!"
楊堅頭說道:"雷大哥難道要偷襲託雷多和張昭成嗎?"
正說話間,聽見在靠近老營盤的地方人群大亂,好多人大呼小叫,片刻,李訴過來說道:"那邊,雷弱兒滿臉是血好像著了魔一樣獨自揮舞著棍子亂打!"
張融良和楊堅頭急忙擠出人群,往大亂處跑去,果然見雷弱兒發瘋地舞動一根齊眉短棍,嘴裡不停地對空罵道:"小子,我跟你拼了!"
楊堅頭大驚,說道:"雷家大哥瘋了嗎?軍師,得想辦法救救他吧!"
張融良說道:"且慢,我看其中有些古怪,這雷弱兒是被什麼快手圍困住了,你看到那個灰影了嗎?"
楊堅頭焦急地說道:"軍師快救救雷大哥吧!"
張融良說道:"等等,我再觀察一陣。"
楊堅頭在一邊急得直跺腳,又不敢幹擾張融良,只聽身邊有人說道:"這河伯會是真的不行了,他們偷襲剛才那個屠蛟漢子,不知道怎麼的一個死了,這個又瘋了,唉!"
另一個說道:"那個屠蛟漢子不是也死了嗎?"
又有人說道:"今年河伯會太可怕了,神主死了,剛立的新神主又生死難料,屠蛟英雄被護法殺死了,用來祭祀的人卻被放了!"
另有人說道:"那捉蛟英雄就是善人寨裡的那個啞巴抬輿人,他們和善人寨裡的人早就逃走了。"
楊堅頭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回頭望望張融良,只見他面露微笑,似乎有了主意。他急忙說道:"軍師有辦法了嗎?"
張融良低聲說道:"少主,等會兒我向那灰影施法,等那灰影落地,你和李訴直接把雷家大哥拖走,逃得越遠越好,我自會找到你們!"
楊堅頭和李訴偷偷靠近雷弱兒,張融良從懷裡掏出一紙符籙,口中低唸咒語,對著雷弱兒把符籙撒出,按他的想法,因為灰影太快,難以分辨出敵我,一道符籙將二人一起禁住,再由楊堅頭和李訴把雷弱兒劫走,所以他不敢下咒太強,同時又害怕萬一禁不住灰影,反傷了楊堅頭等人。
張融良一施法,那灰影速度變慢,符籙對雷弱兒卻絲毫不起作用,他立刻就發現了灰影的行蹤,舉棍就打,嘴裡喝道:"好你小兔崽子,招打!"
眼見就要把灰影打落,突然,一隻鐵漿擋住了短棍,當啷的一聲響,那鐵漿被打落在地,短棍也折成兩段。雷弱兒回頭看時,見來人正是孟波於,他一愣神,左右兩邊楊堅頭和李訴架起他就走,楊堅頭低聲對雷弱兒說道:"雷大哥,快走!"
等孟波於拾起鐵漿,雷弱兒三人已經逃進老營盤,三轉兩轉消失在村莊裡。他不敢大意,扶起被張融良禁住的魏禦風。這時張昭成也來到面前,他急忙解了魏禦風的咒語。魏禦風抱著張昭成放聲大哭,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魏鴛父子退出人群,默默等待張昭成和託雷多法師祭祀。哪知道雷弱兒三人見焦南生死未蔔,那隻白猱伏在神主身邊哀號,眼看河伯會就要瓦解,把一腔怒氣都出在魏禦風身上,以為一切都是他們父子造成的,遂偷偷商量由姜鐵山看護焦南和神主屍體,雷弱兒帶一根齊眉短棍,彭短手執鐵漿二人找魏鴛父子報仇。
魏鴛父子毫無防備,彭短一鐵漿正打著魏鴛的後腦勺,當場撲地而亡,魏禦風大怒,從腰中扯出鐵條當刀使,風馳電掣般圍住彭短,招招不離他的咽喉。彭短眼睛只見一團影子,鐵漿又沉重,舞動起來力道雖大速度卻嫌太慢,即使雷弱兒在一邊幫忙,哪裡能抵擋住魏禦風的攻勢,轉眼之間喉嚨就被打得稀爛,倒地而死。魏禦風又讓白猿在他臉上,喉管劃了七八道口子這才解恨,命白猿護主父親,自己不依不饒纏住雷弱兒不放。雷弱兒仗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舞動短棍護住全身要害,他害怕連累姜鐵山,一邊抵擋一邊朝老營盤逃去。
高臺上張昭成已經看到魏鴛和彭短倒地,人群騷亂,他急忙給孟波於示意前來幫忙。孟波於一見二人已亡,顧不了許多,從地上抓起彭短的鐵漿來追雷弱兒,恰遇張融良施法,他這才用鐵漿抵住雷弱兒救下魏禦風,片刻之間雷弱兒已經不知道去向。
張昭成和孟波於帶著魏禦風回到魏鴛身邊,發現他腦袋被打碎,早有死去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