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彭的矮胖子笑著說道:"我名字就叫彭短自然是長不長了。"
那姓姜的說道:"二哥名字叫雷弱兒又哪一點弱了?"
那姓焦的說道:"彭短、姜鐵山,你們一見面就鬥嘴,也不覺得煩嗎?"
彭短說道:"不打不鬧不熱鬧有何樂趣?"
那叫雷猛的孩子也說道:"我最喜歡聽我彭姜二位叔叔說話了。"
此時那叫雷弱兒的漢子已走出屋來,說道:"哥幾個進屋說話,等你們多時了。"
說著把幾位讓到屋裡,三人見曹青正楞楞的坐在木頭案子旁邊,不由一愣,彭短問道:"這位是誰?"
雷弱兒說道:"今天砍柴回來時候在南坡遇見的,他好像中了巫術,還有一頭花斑豹子在他身邊,我把他背了回來,那豹子也不離去,就在屋外臥著。"
三人吃了一驚,齊聲問道:"那豹子在哪裡?"
雷弱兒說道:"不是還在木頭上臥著嗎?"
三人急回頭看,卻見那豹子依舊如一隻巨貓臥在木堆之上,兩只綠幽幽的眼睛透過窗戶望著屋內。三人又齊聲說道:"好險吶!怎麼辦?"
雷弱兒說道:"我觀察多時,它並沒有襲擊誰的意思,你們仔細瞧瞧這人是誰?"
三人仔細看了曹青一陣,姜鐵山說道:"似乎是給夏侯家抬輿的那個漢子!"
彭短和那姓焦的齊說道:"正是此人,卻不知道為何會身中巫法來到這裡。"
雷弱兒說道:"焦大哥,你知道此人的來歷嗎?"
那姓焦的說道:"聽說他們乃是孿生弟兄二人,還救過善人寨少寨主夏侯明德的命,後來不知道怎地竟然被用鐵鎖鎖了手腳做了他們善人寨的輿夫,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說話,想是不會說話的啞子。"
雷猛在一旁怒道:"我早就知道這羌留寨裡人物不是東西,宣揚邪教,排擠我們,還欺負啞巴!"
雷弱兒說道:"你小孩子家的不要多嘴,往門外看著,有人進來時打個招呼。"雷猛撅著嘴退開,走到門邊朝外望著院子不說話了,雷弱兒接著說道:"我見到他的手鐐和腳鐐的鎖環寬大,手腳均可自由進出,倒不像被強制人鎖了,更像是自願受鎖,焦大哥,你見多識廣,其中原委你可能會猜出來嗎?"
那姓焦的說道:"這就奇怪了,難道他是被善人寨用巫術控制了,不對啊,他們早就在羌留寨了,這羌留寨被人稱為善人寨才一年多光景,那時候託雷多法師還沒有到金城來呢!難道另有隱情?"
彭短說道:"可惜這漢子不會說話,要不然讓他說來豈不明白!"
姜鐵山兄弟:"他如今身中巫法,你看他目光渙散,就是會說話也難動舌頭,何況是個啞子,豈不聞啞巴吃餃子計數在心中,誰又能知道別人心裡的想法了?另外的那個輿夫卻不知怎樣了,也許和另一隻豹子對峙呢!"說罷不覺笑出聲來。
彭短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說道:"一說起那個輿夫,我倒知道他去哪裡了。"
眾人齊問道:"在哪裡?"
彭短笑著低聲說道:"在河伯龍王那裡!"
眾人一驚,曹青也是一震,感覺好像有人說的是曹英,又似乎是過去的事,此時曹青的感覺還在混亂之中,時間觀念也全然不對,有時候感覺身處過去似曾相識的某一場景,有時候又感覺身處幾十年之後,眼前的全是幻覺。
只聽眾人齊問道:"你怎麼知道?"
彭短說道:"大哥、四弟,你們剛才找我,我剛回家,你們知道我幹什麼才回來嗎?"
那姓焦的說道:"不知道,不過我見你似乎和人角鬥來著,身上沾不少水,還有泥印,剛才來不及細問,難道兄弟你??????。"
彭短說道:"今天黃昏時我正要收船,突然有幾個人要我擺渡過河,我說天色已晚,自古黃河不夜渡,怕的是中流河水湍急,漩渦難過,任誰不知道河伯龍王夜裡發威更是兇險無比,誰知其中一個漢子掏出二十兩銀子說道:我們夏侯家不信這個邪,你說河伯龍王,他老人家連自己的廟宇都保不住還能嚇唬誰呢?我一聽心中就有氣,仔細一看正是那善人寨裡的少寨主夏侯明德,還有那個啞子輿夫,另外還有兩個年輕人,我更是火不打一處來,心想:要不是你們夏侯家引來那託雷多法師玩弄什麼黎軒娘娘神,會冷落了我們金城的七廟鬼王和河伯龍王嗎?我便堅決不渡,一邊另一個年輕人說什麼尋找託雷多什麼的,那夏侯明德一著急,竟然摸出一塊金子給我,我一看心想:必使他們吃一點苦頭才能讓他們知道七廟鬼王三隻眼,河伯龍王禦河灘的道理。"
那姓焦的說道:"你必是船到中流把他們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