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徹秋才從牙行出來,看見的就是面上竭力維持鎮定,眼神卻透著慌亂的梅文。
“怎麼了?”
梅文看了冷徹秋一眼,見她沒別的表示,便壓低聲音匆匆道
“那個自稱失憶的人與人打起來了,他竟是功夫非凡....”
雖不曾親眼見過,但梅文口中這功夫非凡想必不簡單
不知怎地,冷徹秋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一旁的蕭寒初
“先回去吧.....”
幾個字,換來幾乎飛起的車輪
好在梅文雖然畏懼震驚種種情緒交織,但好在沒有失智,馬車趕得雖然快,但也還平穩
金雲愷眼珠子咕溜溜的轉,用手肘捅了捅蕭寒初,朝著冷徹秋的方向努了努嘴
蕭寒初眼露無奈,卻也順從著張口安慰道
“莫急.....我家裡有護院,一定會護著安然無恙的....”
冷徹秋轉頭,蕭寒初和金雲愷這才發現,這姑娘竟是面不改色,神情與上馬車前沒什麼不一樣
“哥.....你為什麼要來呢?”
精緻的雕花床,清晰的玻璃鏡,白瓷的水龍頭,屋內不見燭臺,反倒有銅鑄的小把手
看似沒什麼不同,卻處處都方便的屋子裡相對而立著模樣相同的人
“我為什麼不能來?”
一模一樣的臉孔,不一樣的衣服,相似的神情,卻偏偏給人一眾詭異的差異感
“我們一樣的臉,你可以做我應該做的事,我也能做你正在做的事,不是嗎?”
男人說著便坐在了搖椅上,學著自己曾經看到的樣子緩緩躺下
他眼中似是閃過一絲新奇,繼而指尖一點,搖椅便緩緩搖動起來
楚懷生撇了撇嘴,自顧自坐到一旁
男人扭頭看了他一眼,便重新偏過頭仰望上空
“我上次跟著她去了帝都,倒是見證了神奇,若是這等人為我們所用,那何愁晦一樓寂寂無名啊....”
楚懷生不禁嗤笑出聲
“阿煜,你的目光還是這麼短淺,若得她,何止一個晦一樓,給她十年時光,許是她能給你一個獨屬於你自己的天下。”
說完,楚懷生眯著眼睛扭頭看向他口中的阿煜
“這種誘惑大不大?”
楚懷煜方才臉上閒適笑頓時消失不見,只剩下那雙亮的駭人的眼睛
楚懷生淡淡的笑了笑
“不過啊,這個姑娘可不一般,你先不要動她,我再留些日子,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