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望著漆黑的天幕唇瓣開合,緩緩勾出一抹笑
“當然是去找你的好表姐了。
不是說她買了房所以才要搬走嗎?
瞧瞧,你爹那副德行,咱們娘倆當然只能來投靠啊。”
腳下是崎嶇泥濘淤滿了水的山路,少女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雖然厭惡,但少女的臉上卻滿是不甘
聽了自己母親的話,她質疑道
“她走的悄無聲息,據說還磕了腦袋患上了失魂症。
咱們就算是找到了,她會認咱們嗎?”
說到這兒,那個婦人就笑了。
她雖然氣喘吁吁,但是抓著胸口小包的手卻是半點兒不松。
眼中充滿了求生欲的同時還隱隱透出了掠奪和陰狠
“我的好女兒,為孃的可是她的姨娘,她不認我,難道她的弟弟也不認我。
哎呦,那可憐的喲,兩個孩子早早就沒了爹孃,也是我這個姨娘沒用,沒嫁到好人家.....”
低低的哭聲淹沒在雨聲中,卻叫少女勾起了唇角......
.........................
冷宅裡,冷徹秋已經按照蕭寒初所說用素描方式臨摹下了此時汴河應該有的樣子。
揭陽後臨淮海,右靠汴河,可謂是發達的水上城市。
蕭寒初站在桌案旁
看著冷徹秋根據自己的給出的一點訊息,就將汴河圖勢畫的栩栩如生
不禁手指微動,看著冷徹秋的目光也深了些
早就知道這個姑娘奇怪,可更多的還是驚喜
越是相處,越能感受到這份兒神奇。
說是失憶,的確是對從前沒有印象的樣子
甚至可以說,若非確定這個姑娘就是從那個村子出來的,完完全全與調查出的結果像是兩個人一般。
蕭寒初垂下眼簾
長長的羽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倒是顯得他本就有些生冷威嚴的臉越發憂鬱了,很有幾分小奶狗的看頭
冷徹秋抬了抬眼,又抬了抬眼
“大哥.....”
蕭寒初下意識應道
“嗯?怎麼了?”
冷徹秋起身
手下按著已經差不多成形的圖紙
臉上又沒了正經樣兒,風流的笑掛在唇角,桃花眼彷彿帶了小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