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掛了電話的顧洛崢繼續看手中的資料,眼裡滿是恨意。
就是因為這個人,讓他和夜千凌長達十八年的婚姻中沒有一絲溫馨。
就在夜千凌和他離婚的前一天,她竟然去和夜千凌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如果說雪菲菲只是挑起夜千凌一小部分的傷疤,那她就把夜千凌身上的每一處傷疤掀開,不留餘地,血肉模糊。
這一世他不會再給她任何的機會!
“神,這幾天把玄琛送到別墅那邊。”那些人的手伸不到華國來,即使可以,他也能護他們母子平安。
這話一說出來,任家人臉色各異,互相猜測。
直到現在任正軒還沒有正式介紹玄琛的真實身份,任家人看著任正軒對玄琛堪比君愷,不由得猜測玄琛的身份。
現在聽任君愷說要把玄琛送到別墅去,難道這是玄琛的母親住的地方?
任擎天和任正逸,任正雋臉色陰沉,覃沐曦和鳳韻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覃沐曦的臉色還好些,她是和任正軒一起長大的,她不相信正軒真的會做下這種事。
唯有任怡然和夜天夫妻兩沒有任何變化,任正軒對聶冰的情深有目共睹,她確定他是不會做這些事的。
聶冰還是一副不管任正軒做什麼,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的神情冰冷刺骨。
如果細微觀察她,才能看出那冰冷刺骨的下面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不在乎任正軒是否對自己還有感情,她也在乎任正軒是不是要為了那個人和自己離婚。
這些她通通都不在乎,她最在乎的是這個玄琛的存在是不是會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地位。
“他叫玄琛?”任擎天當然不會不知道他叫玄琛,任家人心裡都很清楚他為什麼這樣問。
任正軒看玄琛和君愷都出去後,才回答他的問題,“準確的說他叫應玄琛。”
他確實叫應玄琛,他的父親是孤兒,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正和一群小混混糾纏。
他救下了他,他就一直跟著他。
後來他帶著聶冰去了z國,並一手創造了應門,他也還是跟著他。
只不過他一直都在暗處,還沒有去z國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有了應門後,他抱著已經有四歲的玄琛說,我們姓應,應門是我們永遠的家。
應,是當年他見他第一面的時候說的字,他說過他以後就姓應,任正軒也承諾過以後會創造一個帝國,而這個帝國就叫應門。
只是他做到了,他後來卻失蹤了。
“你個畜牲!”任擎天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扔了過去。
任正軒沒有躲閃,杯子砸到他的額角。
帶著一絲血色的杯子掉在了地毯上,任正軒仍舊站在那裡不動。
事情明明是按照他想的那樣發展的,可任正軒對心底沒有一絲愉悅。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聶冰,他情願對他動手的這個人是她!
可她呢?依舊在那裡坐著,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任正軒眼裡的光慢慢淡了,他淡淡說了一聲,“還是我送玄琛回去吧。”就走了。
任正軒走出家門,外面的陽光刺眼,刺的他的眼無法睜開。
如此強烈的陽光,卻溫暖不了他漸漸冰涼的心。
“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