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應聲了,卻沒有任何實際動作。
南夕嘆了口氣,小心的抬手攬住她,然後憋足了勁將人移到床上。
等她洗漱完準備睡時,卻被一條訊息打散了睏意。
——我明天回來,明夢把我拉黑了聯絡不上,但是我一定會解決好這件事的。
阮凌倉啊,阮凌倉。
南夕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睡得安穩舒服的明夢,按捺住自己想要直接回絕阮凌倉的衝動,將手機往旁邊一放,便縮排了被窩裡。
稿子已經出了,心頭沒什麼事情再壓著的南夕睡了個好覺。
睜眼時已近午飯時候了。
“醒啦,起來吃飯,點了你最愛的那家酸辣魚。”明夢抱手站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起的?”南夕爬起來,詫異的看著她問道。
“挺早的。”明夢只笑了笑,隨口帶過回答,然後若有所思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出去了。
南夕心裡直覺不太對勁,但也面不改色的洗漱換衣坐到餐桌邊。
“還是他家的酸辣魚深得我心。”
明夢聞言笑了笑,卻只顧扒著自己碗裡的飯,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心事重重。
“說吧,怎麼了。”又吃了一會兒,南夕實在憋不住了,乾脆直截了當的丟擲話頭。
“他要回來了?”明夢輕聲道,尾音微微上揚,可明顯是知道的。
“你把他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
“不是。”明夢搖搖頭,“他今早給你打了電話,我接了,不過沒說話。”
南夕的筷子停了下來,本來沒什麼刺的酸辣魚此刻彷彿被扎滿了小刺,哽在喉嚨裡咽不下吐不出。
明夢終究還是心軟,她昨晚刻意把手機調了靜音,要想準確無誤的接到阮凌倉的電話可是不容易的。
見她不說話,明夢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他應該會以為是你不想和他說話吧。”
“明夢。”南夕出聲打斷她,放下碗筷正色道:“阮凌倉知道打電話給我的後果,上次他已經嘗試過了,打過來被接通卻沒人說話……”她頓了頓,眼神裡透出幾分同情,“他應該把自己什麼時候到,要怎麼做都說清楚了吧。”
明夢的臉色白了白,深吸一口氣埋下頭去。
“因為他知道接電話的人是你,所以才這麼事無鉅細的全部交代了。”南夕的嘴角微微翹起,說不清是同情還是譏諷。
“他怎麼說的?”南夕問道,想了想覺得不對又改口問道:“你怎麼想的?”
明夢終於敗在了有十幾年交情的閨蜜手上,揚起頭使勁眨了眨眼,只是可惜一開口便掩飾不住哭腔,“我想再信他一次。”
畢竟她從來沒聽過解釋,也從來沒有去問過阮凌倉是否有無法言說的苦衷,但他回來了,為了解決這件事回來了,那麼就算再失望她也想再試一次。
南夕坐在對面抽了兩張紙遞過去,靜靜地看了她半晌,隨後便抬起碗快速的解決了剩下的魚肉。
兩個人的事終究插不進其他人,身為朋友,改勸該罵的她已盡責,餘下的就是他們自己的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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