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喝著奶茶,目光落在齊曼不時敲桌面的手指上,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可是,如果有一天發現真的不合適呢?”
“南夕,你能說辭職就辭職,說創業就創業,說旅行就旅行,所有事情都是殺伐決斷利落乾脆,為什麼到感情一事上就連嘗試一下都不敢了呢?”
齊曼的話像是打通了南夕的一根神經,話音落下就見她拎包起身。
“你要去哪?”齊曼突然慌了,開始暴風式回想自己剛剛到言辭是否有不妥當的地方。
“我去找解鈴人,今天謝啦。”南夕拎好大包小包的東西,先給了齊曼一個敷衍的擁抱,然後就飛一般衝出了門。
把東西放回工作室後,南夕便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爸,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挺好的,今天回去複查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
“恩,那一會兒有時間嗎?我請您吃個飯。”
“好啊好啊。”
“那一會兒我來接您。”
掛了電話後南夕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後坐到衣櫃前開始搭衣服。
她從小到大都沒聽過什麼正面積極的例子,現在她老媽每天沉浸在愛情裡更不可能去回想那段往事,所以只能從她爸這下手了。
等菜上桌前南夕給南國斟了杯茶放過去。
“服務員,要個小杯的松子酒。”南國喝了一口嫌棄的咂咂嘴,抬手招呼道。
“誒,不要不要。”南夕放下茶壺連忙喊住服務員。
“你就讓老爸喝一杯吧。”南國看著她眼神裡帶著些可憐的哀求。
“不行,您剛出院沒幾天又喝酒,不行不行。”南夕嚴詞拒絕道。
南國嘆了口氣,瞥了一眼服務員然後靠近她小聲道:“她家這茶太次了,我實在喝不下去。”
南夕無奈的搖了搖頭,拎過椅子旁的禮品袋遞過去,“我給您要杯白開水,先忍忍吧,回去好好品嚐一下這個。”
南國懷疑的看著她,下一秒迫不及待的翻出了袋子裡的東西,“鐵觀音!極品鐵觀音!”
南夕抬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著點頭但看著南國滿臉歡喜的表情心裡卻又有些發澀。
她二十五歲了,可對她爸喜好的瞭解和記憶只停留在煙、酒、鐵觀音上,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爸,我有些事想問您。”
“什麼?”南國戀戀不捨的把茶裝回袋子,又小心翼翼的把袋子放到一旁的椅子上,雖然答著她的話卻忍不住時不時的瞄一眼。
“能和我說說當初的事嗎?你和我媽是怎麼在一起的?”
南國的視線停在禮品袋上,眼睛快速的眨著,卻始終未發一言。
南夕也不催他,只慢慢喝著茶耐心的等著。
一直等到所有菜都上齊後,還是沒能等到南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