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縫什麼?”無奈的南夕走到晏揚身邊無精打采的問道。
“沒什麼。”聽到她的聲音,晏揚猛的把手裡的東西往身後一藏。
南夕狐疑的看著他,但想了想覺得大概是什麼私密物品便不再多問,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說道:“走吧,請你吃飯。”
“哦,好。”晏揚點點頭,看著她轉身往外走去才小心的拿出藏在身後的東西。
“你流血了。”身邊教他的大姐淡定的說道,然後從身旁的抽屜裡摸出一個創可貼遞給他。
“謝謝大姐。”晏揚接過創可貼,快速的包好傷口,然後和大姐打了個招呼,拿上東西追上南夕。
“我們去吃什麼?”
“你吃魚嗎?”南夕抬頭問。
“吃。”
“這邊有家石鍋魚不錯。”
石鍋魚啊,是他最喜歡吃的一樣食物了。
晏揚摩挲了一下食指的創可貼,又拍了拍褲兜裡的東西,突然覺得剛才閒聊時大姐說的話極有道理。
“這對待姑娘家啊,得真誠、包容、耐心,時間長了,她自然能感覺到你對她的好,也自然會對你更好。”
“怎麼了?”南夕站在車門前,卻半天拉不開門,探身一看才發現車主正站在原地發呆。
“沒什麼,”晏揚走過去開啟門,嘴角掩不住笑意,“你怎麼會想到去吃石鍋魚?”
“?”南夕繫好安全帶,一臉懵懂的看他,可對方的眼裡卻滿是期待。
南夕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她想不通晏揚的期待點在哪,於是只好實話實說:“因為附近只有那家石鍋魚好吃。”
“……”晏揚坐正身子,實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縫東西縫的自我感動了,忘了南夕的直女屬性遠大於她的感性和浪漫。
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南夕僵硬的轉過頭,晏揚似乎也是為了緩和氣氛抬手開啟了收音機。
晚高峰時候的電臺放著舒緩的音樂,似乎能讓擁擠車流裡歸家的人們暫得平靜安寧。
那家店也就在三公里的範圍內,南夕經常離開工廠後便和芋姐她們一起來吃,所以也算得上是熟客了。
“今天,吃多少?”老闆拿著點菜的板子走到他們面前,視線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問道。
“您看著配吧,我對斤數沒什麼概念。”南夕帶著晏揚一路走到靠窗邊的老位置,笑著答道。
“得嘞,那小菜呢?”老闆高興的應道。
“你想吃什麼?”南夕衝著對面的晏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來點。
“洋芋、菠菜,還有青筍吧。”晏揚掃了一眼選單,報出幾個菜名。
老闆記好單子後便去準備了,剩下兩人喝著茶無聲對視著。
“你一般來這吃都不看魚的嗎?”
南夕放下茶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魚缸方向,“老闆從來沒缺斤少兩,甚至因為我們是熟客還經常多送東西,我是個不進菜市場的人,與其去不懂裝懂,不如完全信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