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晏揚看著踏著高跟離開的南夕有些怔愣。
“為什麼?”他不甘心的問道。
“因為老孃不需要。”裙上的流蘇輕晃,她抬起手擺了擺,大步向前走回包廂,將不知為何突然問出這話的晏揚扔在了原地。
……
……
“南夕,我喜歡你——”
操場上剛剛結束體育課回教室的路上,南夕用手抓著校服寬大的衣領扇風,身後傳來某個熟悉的聲音。
她回頭看了看,班上的男生成群結隊的走在一起,相互打鬧著,不確定是否是他喊出的那句話。
多半是惡作劇吧。
南夕轉回身笑了笑,可那個聲音卻如有魔咒般一直在她耳邊迴響。
如今同樣的聲音,跨過十年光陰,只是更加磁性低沉,在問她:“那我可以追你嗎?”
越接近包廂時,人聲越沸,南夕扶著門框閉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我的天。”她看著地上、桌上、沙發上橫七豎八倒著的人,不忍直視般抬手扶了扶額。
“南夕你回來了。”付岑中爬起來上衛生間,看見她時便憨笑著問道。
“你沒事吧?”看著他往前倒的動作,南夕急忙伸手扶了一把,只是高跟鞋鞋跟又細又高,現在被人高馬大的付岑中一帶兩人雙雙往地上倒去。
“啊——我的老腰啊。”南夕絕望的扶著腰,仰頭長嘯,然後低頭推了推已經醉的人事不省的付岑中,“老付?老岑?老中?付岑中!”
她推了兩下沒能推開,看了看那邊幾個正在划拳白熱階段的同學們,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叫誰。
身旁的門被人推開,絕望的靠牆等待救援的南夕驚喜的轉頭看去,卻見晏揚正驚詫的看著他們的姿勢。
“這……”晏揚小心翼翼的開口,指了指躺在南夕腿上的付岑中問道。
南夕白了他一眼,攤手聳肩看著睡的正香的付岑中解釋道:“看不出來嗎?這貨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躺人家腿上裝醉嗎?
晏揚撇了撇嘴,在心裡默默吐槽道。
“大哥,別看了,幫忙扶一下唄。”南夕再抬頭時正看見他撇嘴的動作,無奈的喊道。
晏揚聽著她無可奈何的聲音,笑了笑,俯身下去把付岑中抱了起來。
“真重啊——”晏揚低估了醉酒的人的重量,起身時差點閃到腰,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人挪著扔到沙發上。
可安置好了付岑中後他喘著粗氣轉頭看去,卻見南夕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地上。
晏揚嘆了口氣,走近她俯身伸手。
南夕沒客氣,將手放進他的手裡,藉著力道站了起來。
只是她站直時卻突然間眉頭緊皺閉緊了眼。
“怎麼了?”晏揚上下打量了一下關切的問道,只是並沒有看出她哪裡不適。
“沒事。”南夕緩了緩搖了搖頭,“謝謝。”
她道完謝便往一旁的空位走去,晏揚有些緊張的看著她依舊什麼也沒看出來。
十一點半時,最後一波拼酒的總算也全軍覆沒,還好這家館子是顏帥家開的,他們不必擔心因為打烊被趕。
不過非單身的都被家屬接走了,剩下沒人管的幾個也順了順回家的路線準備一起打車離開,還有如付岑中這種已經醉的喊不醒的便由清醒的幫他直接在旁邊的賓館開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