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嘆了口氣道:“那姬秋寒號稱瑤臺玄女,想必其實力比之蕭若空也不遑多讓。這番若要去海市蜃樓塔的話,絕對不會輕鬆。”
魔道人冷笑道:“若是我肉身尚在,什麼他媽的瑤臺玄女,就是瑤臺掌門人瑤姬老子也不放在眼裡。”
你哈哈一笑道:“你是厲害,畢竟蕭若空也吃不住你一巴掌。”隨後又想到魔道人因為救自己而肉身被毀,心中又是悽然不已,苦笑道:“師父……徒兒害了你了。”
魔道人不耐煩道:“說什麼害不害,難道我得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打死不成?這世間就是如此,一旦與人有了關係,那可就脫不開身啦,這世上有很多時候,都是寧可自己受苦,也見不得另一個人受難的,師父這兩個字,不但要為人師,另一半也是要為人父……難道有哪個做爹的能看著自己兒子死不成?”
你聽魔道人這麼一說頓時被他逗笑了起來:“我可沒認你做爹。”
魔道人呸了一聲道:“誰稀罕不成?你要真叫我爹,我還嫌你不夠格呢。”
此時窗外風雪又大了起來,你披上一件外衫凝視著窗外帶著風聲連綿不絕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一時之間入了神,自己這一路走來,彷彿都是在這飛雪連天一般的環境之中艱難行走著,任憑那凌冽刺骨的寒風左右著自己的步伐,每一步都走的身不由己……
魔道人似乎看出了什麼淡淡道:“一入江湖深似海,相逢回首是路人……”
你嘿嘿一笑道:“在我們那個世界,後半句是從此節操是路人。”
魔道人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這江湖之內爾虞吾詐比比皆是,節操自然也要不得了,那種東西趁早丟了的好。”
凝視著窗外凌冽的風雪,你目光一凌,心中灑然不已,縱然前路多風雪,我只熱血鑑前行!這前方無論再多艱難險阻,你都不會去懼怕,因為你知道,司馬玄雖然死了,但他卻將自己唯一的血繼給了你,魔道人雖然肉身被毀,但依然陪在你的身邊。哪怕前路再過艱險,自己都不能辜負了他們。
關上窗門,你倒床便睡,前路漫漫,養精蓄銳,是斷然不可少的。
這一覺直到你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才起了床,你揉著惺忪的睡眼開啟房門,一看卻是若愚小和尚,他正一臉焦急地看著你。
“怎麼啦若愚大師?”你問道。
若愚著急地道:“我師兄他、他……”一邊說著,竟緊張焦急地口舌打岔起來。
你連忙安慰道:“你別急,慢慢說,若智大師怎麼了?”
若愚緩了緩氣才道:“我師兄他一早說是去茅房了,結果現在都沒出來。我喊他,他也不出聲,我懷疑他是不是掉進去了……”
你哈哈一笑道:“若智大師都多大了,斷然不會掉茅廁的,你放心。估計是昨晚吃的油水有些大了,拉肚子呢。”
若愚搖了搖頭認真道:“拉肚子也不能這麼長時間啊,他都去了快一個時辰了,我師傅說我出生的時候都沒用這麼久。”
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說這普陀迦葉的掌門智丈大師怎麼什麼都跟弟子們說呢,眼看若愚仍是一臉著急,你點了點頭道:“好,你放心,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在若愚的催促之下,你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到了那茅廁之前,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頓時傳了過來,這裡可沒有水衝式廁所,當然味道會比較濃重。
若愚指著其中一扇門道:“我師兄應該就是在這裡了。”
你捏著鼻子敲了敲門道:“若智大師?你在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