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子豪說這裡有事故。哦,對了,上次你也在,你咋不跟我說!”
“我還以為楊子豪他們肯定告訴你了。”
青鸞扶額,再次掃了一遍這裡,依舊是那浴血般的石頭,一些帶有塔羅氣息的白色碎渣,然而…
“那一行字消失了。”
“還有字?”丁雲桀一愣。
“嗯,印象裡中在這個六芒星陣旁的牆壁上。”
“上面寫了什麼?”
“血淚之心本為善,頭頂有惡無為先。”
丁雲桀思索了一會兒,“總感覺怪怪的,你確定這不是古人留下的?犯個罪還搞那麼文藝。”
“我哪知道。”撇撇嘴。
“真的是不怕罪犯愛打架,就怕罪犯有文化。”
“行啦,別貧了。你是不是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快說。”
“…”
丁雲桀踱著步子,走到六芒星陣前,“你先來看看這個。”
“嗯?”青鸞上前,只見火焰石的三個小缺口上,插著三塊火紅色的晶片!
“應該就是秘匙了吧。”丁雲桀試著拔了拔,和預想中的一樣,像是合二為一般紋絲不動。
“愛麗絲之前發過一份急郵,說是世界各地突現異象。現在看來是因為秘匙受到指引向著秘符聚攏,只是沒想到就藏在裡…”
“而且被那位兇手搶先了一步,”丁雲桀站起,手指上方,“如果我猜的沒錯,秘符應該就藏在上面。按那句話的意思來看,火焰石應該就是這個鐘樓的心髒。所為的&09;,自然就是這座鐘樓,頭頂就是鐘樓的塔尖。秘匙就藏在那裡,三重門中所謂的第一門,天之門,殺人於人力完全無法企及的高度完成的不可能犯罪案,人們將産生疑慮的恐懼和黑暗,算是解除天門封印的引子。”
“可是兇手拿到了。”
“並不完全,你看六芒星上的那些白色結晶,只佔了其中的三個角而已,還有三個角是空的。三重門,六芒星,九天鎖鑰。這三重門只是開啟秘符的第一個條件,第二個條件仍未滿足。”
“哦,原來如此!”
“不過,他已經得到了秘符的部分力量卻是事實。”雲桀捏緊了拳頭,“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對於那句話,並不難解,說實話,連暗語都算不上。”
“你是想說我笨嗎!”
“不…你畢竟常年呆在國外不懂,但他們應該不會看不懂才對…一定有人原路返回去找到了他,一個,或者兩個,或者三個。當時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
“嗯…因為當天我們來這裡是有血路的指引,”青鸞努力回憶著,“端木哥哥說呆久了晦氣,帶我們先離開,等天晴了再叫大家一起來。”
“…”
“你懷疑他?”
“說不上懷疑,但他們其中一定有人察覺到了這句話的真意才對。但不知道秘符秘匙的存在,是沒有方向可找的。不過,難保不會有人偷偷回過頭來調查。如果這是兇手露出的破綻的話…”丁雲桀這麼說著,下一句話卻是被他卡在喉嚨裡,端木他就真的是有點可疑了啊…
“好啦好啦,大家不是都平安無事嗎!”青鸞卻是毫不在意,確實,不知道秘符的存在,解讀了那句話又能怎樣,“話說回來,當時鐘樓的樓底下還寫著一句話呢,用紅色的顏料刻在石板上,很像是血,但並不是。”
“什麼話?”
“腥風夜怨,指標流轉之時;太陽將落之地,吾從天降;審判一切罪惡。”
“……”
“會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提示麼?”
“應該沒有,之前的話是由秘符産生的,所以算得上是提示。但這句話的話…應該是兇手刻下的。他在做著自己的倒計時,我想,距離他完全得到秘符的力量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這可就糟糕了…”青鸞說,他倒是不擔心對方太強,她擔心的另一件事,愛麗絲曾跟她說過,秘符的可怕之處,並不是它能帶給人多少強大的力量,而是它的深處所隱藏著的那些邪念和黑暗,會對人産生我們難以想象的影響,最後釀成大禍。
“吞噬黑暗,還是被黑暗吞噬麼?”丁雲桀看出了青鸞的心思,轉過頭,“這還得看那個兇手的造化了呢,如果他是為了貫徹自己的意志的話,應該還不至於蠢到那種地步的吧。”
丁雲桀望向窗外,雖然看不見,但那片位於宿舍樓下的黑玫瑰林確實是在自己看著的這一方位。一絲靈感如電流般在腦海中穿過,部分極其瑣碎的細節竟是不自覺的被其串聯起來。
自從塔羅牌改造自身後,丁雲桀發現,自己在記憶力上也有了很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