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牌是什麼?”丁雲桀不自覺的問道。
“哦,那個啊。那張牌就貼在惡魔之臉面具的背面,被高叔他們發現的。據說當時有許多學生看到面具複活,雙眼睜開,應該就是牌的背面在陽光折射下引起的。不過應該沒什麼實質作用。”
“嗯。”點點頭,這種情況他算是親身經歷過一次了。
“另外,那個女孩的簡歷我也複制了一份。名叫陳月,十七歲,父母在外做生意,獨居,家裡挺有錢。樂觀開朗,學習積極向上,廣交好友是學生和老師對她的普遍看法,應該不會與人結下什麼深仇大恨才對,目前就讀高一年級七班,和柳雨同班。據她的室友所說,案發半個月前,陳月就已經成功申請了晚上回家去住,這樣環境好一點,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而在高叔的調查下,陳月家裡也確實是隻有她一個人。”
“嗯,想想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丁雲桀皺眉,“既然這樣,不管陳月是自己半夜偷偷留在校內沒有走,還是被人叫回來的,都應該有什麼目的才是。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已被人給盯上了。”
“高叔他們問過,沒有人知道目的為何,也沒有線索。”
“所以,陳月的交際圈都調查過了?”
“還在調查中,據說範圍非常廣,無關人員很多,剔除起來很麻煩。有訊息我就通知你吧。”
“那麼現在,就只剩下這個手勢暗號了,”丁雲桀苦笑道,“雖然高警長說不行,我們還是試著破解下吧。”說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縱使學霸如楊子豪、柳馨雪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屁用。
“高分低能麼……”丁雲桀砸吧著嘴。
“屁!”楊子豪一臉不信邪,擺弄了好久後,似是靈光一現般,口中低聲喃喃,“好像有點像刀石頭布…”
“我呸!”聞言,丁雲桀差點沒一口被自己的飯給噎死,看著這個肥頭大耳的妖孽,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再胖他一圈,“你t幼稚園剛畢業吧!”
“嗯…如果是剪刀石頭布的話,那中指為什麼要彎過來呢?”柳馨雪皺著兩道俏眉,跟著問道。
喂喂,你這一臉相信就是這樣只差一點點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丁雲桀簡直是幹瞪眼。
楊子豪也是瞬間就被問住,像個洩了氣的皮球,“這猜測好像是有點不靠譜哈。”
“何止啊你個…”丁雲桀此時在心裡狂翻白眼。
“那你說是啥!”煩躁的哼了一聲,楊子豪也是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首先,要知道,人在死後,肌肉會逐漸發生僵硬,而他死前的一些動作就會被保留下來。這兩隻手很可能就是陳月留下給我們的提示。”
“然後呢?”
“雖然現在張開的右手我還不是特別確定,不過那左手的話,你們有沒有覺得,特別像是鐘樓上那個鐘表的指標。”一番思慮後,丁雲桀緩緩的道。
兩人看向鐘樓,柳馨雪則是當下一驚,“真的誒,鐘樓表盤上的時針短而後,分針和秒針長而薄,就像是折疊的中指和伸開的食指。”
“這麼說的話,陳月是在暗示我們時間嘍。”楊子豪比劃著,有些疑惑的道。
“將其看成是時間的話,兩指並攏,指標能夠指向同一位置而又很容易陳月當時發現的情況,那麼案發的確切時間應該就是午夜的12點整。”丁雲桀認真的說。
“厲害啊。”楊子豪有些驚嘆的到,眼中亮了亮。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丁雲桀的話鋒一轉,故作神秘。
“什麼什麼!”此時此刻,楊子豪和柳馨雪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很可能它不是在指時間,而就是在指鐘樓上的指標本身,”丁雲桀說,“就像高警長在分針上發現數個很明顯的凹痕一般,我總覺得,陳月現在就是在用她留下的線索告訴我們,兇手那種不可能做到的犯案,它的作案手法和鐘樓上的指標脫不了幹系。楊子豪,有機會的話,你就去和高叔說一說吧,你從他那拿了這麼多資料,我想他不可能無所察覺的。”
“嗯。”話已至此,楊子豪也是頗為嚴肅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