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如此憤怒?”散會之後,肩並著肩坐在角落裡的主席和胎神,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師父,其實我氣的,是我自己...”
“胎神,總有一天,你會將是整個亡者界的頭牌狙擊手,無論你在哪兒,你都是我最驕傲的徒弟。”主席脖子一歪,咧嘴一笑,說道:“我們做狙擊手的人,是最心無旁騖的一群人,任何事情,都不會,也不能讓我們平靜如水的心,起一絲波瀾。像我們這樣的人,追求最精準、詭變的射擊,才是最高的追求。你懂嗎?”
“...”胎神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咬到流血,雙眼緊緊的閉著,似乎在抗拒著什麼。
胎神抗拒的東西,是因為心中暖流擴散而激發的眼淚,但他終於沒能抗拒住這兩股滾燙的淚水,吸了一口倒腔氣之後,坐在那哇哇大哭了起來。
......
......
“伊文前輩,我很愧疚啊,我確實不能腳踏兩只船啊,我知道,建立樂高是為了亡者出現競爭,用心是好的,但是我沒有與原戰隊溝通就加入進來了,這使我失去了做人的立場啊,樂高戰隊剛剛建立,我也實在沒有辦法退出這支新戰隊,那樣會澆滅大家的熱情,因此,萬般糾結之下,我只能兩邊都退出,做一個問心無愧的野兵了。——你忠實的後輩,胎神,此致敬禮。”
伊文收到胎神這封信的時候,胎神已經悄悄的注銷掉了自己在ego戰隊的身份,並且向tanc戰隊提交了退隊申請。伊文看著胎神說給自己的話,感受著這些日子以來,這名正直的新兵內心承受的種種煎熬,默默的嘆了口氣。
...
thed新兵訓練營營長淩落於第二天面向整個夜天使聯盟要塞發布了《thed新兵訓練營中立宣告》,一封充斥了豐富的個人情感的公開信,內容如下:
“糖果戰隊決定不再培養任何掛名其他組織的路人和新兵,這也就意味著糖果以後不會繼續負責thed的帶新工作,糖果戰隊明確的表示,將thed視為一個戰隊,不接受任何掛雙戰甲隊員,所以作為thed的現任正副營長,我和硬又大選擇了退出糖果戰隊,專心帶thed。
鐵灰要對糖果隊員負責,我同樣要對thed新兵負責,我也不能丟下我的新兵不管,所以我個人理解並接受鐵灰隊長的決定。
thed作為一個新兵營組織,之前成立的原因,我並不清楚,也不想清楚,現在既然是由我接手thed,那麼我可以這麼說——thed之前不是一個戰隊,以後也不會發展成一個戰隊。
如果thed是一個戰隊的話,我不會同意將畢業連長拱手讓給其他戰隊,那都是我們的連長辛辛苦苦從路人局中收來並一點一點培養起來的。我承認糖果在培養thed新兵方面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我個人很感激糖果所做的這一切;同樣作為回報,thed也為糖果輸送了一批畢業的連長。在這裡我要說明一點,當畢業連長加入糖果之後,是否對糖果有歸屬感,那是他們的事情,thed不會對已經畢業加入其它戰隊的連長有任何的幹涉行為。
從現在開始,thed作為一個中立的新兵營組織,在經過營部正副營長及現任各連連長討論之後,將執行以下內容:
1、thed新兵訓練營接受任何戰隊的隊員入駐我平臺群,不論路人、新兵、老兵、只要願意和thed一起戰鬥,並不幹涉thed內政,我們一概接受。
2、thed成員開設的地表戰鬥局,接納所有亡者組隊,以後thed的主機密碼依然是notd和thed兩種,除去私人恩怨之外,thed地表戰鬥局不會無緣無故踢出任何一個人,thed成員也不會主動參與任何戰隊之間的沖突。
3、thed今後擔任連長並順利畢業的新兵,依然執行自願選擇去向的傳統,thed不會對畢業連長的選擇做出任何幹涉。加入其它戰隊的連長,thed歡迎他們回來和我們一起戰鬥。
4、已經加入糖果戰隊的原thed連長,我們依然敞開大門,不會強迫你們表態選擇立場。如果願意幫助thed帶新,我們更是萬分感謝。
5、thed未來的發展方向,依然是按照原來的路線,以收路人並培養新兵為主,透過一切能夠接觸到的渠道,利用所有能利用的資源,讓亡者的影響力擴大開來,讓瞭解亡者接觸亡者的人變多,讓成為亡者的人變多,這就是我的願望。
也許很多年以後我們都會離開亡者,但至少我們還有一段記憶,我們曾經在一個集體中一同戰鬥過,我們曾經是戰友。有機會的話,大家在退役之後,能夠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吹吹牛逼,敗敗火,這就夠了。”
中立?這明明就是宣佈獨立了,而糖果戰隊還一點辦法也沒有。夜天使聯盟要塞當中,看到這份宣告的人,心裡都升起了這樣一種想法。糖果戰隊,親手把thed新兵訓練營,一腳踹離了自己,但他們並沒有對thed新兵訓練營的宣佈中立獨立)而惋惜——另一個新兵訓練營,早已建設完畢,並招募了第一批成員,這個新新兵營的組織者,是鐵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