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看到這些人都不懷好意，也只能認倒黴。
整個上午，蔚藍都在財務室安排付款，根本沒有來得及去公安局看看衛兵的情況。
蔚藍抽空給衛民打了個電話，急急忙忙的說了衛兵的情況。
而衛民也只是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掛掉電話。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警察又來了，不但給蔚藍和財務相關人員做了訊問筆錄，而且還拿走了全部跟這次集資相關的合同和收、付款憑證。
晚上八點多鐘，衛兵被放了回來。
是衛民找到衛兵在市政府工作的那個老同學，衛民又去經偵支隊做了保，才讓衛兵暫時回家。
衛兵現在根本不像剛五十歲的人。他臉色灰暗，頭發散亂，身體佝僂，一雙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變得混濁。
他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個七十多歲、久病纏身的老人。
蔚藍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傷痕，衛兵無奈的問道：“你要幹嘛？”
“我看看警察打沒打你！”
“你搞什麼？！我又沒有殺人放火，警察打我幹什麼？！鄉下人!”
蔚藍沒有介意衛兵的譏諷，說了今天把集資款都給還回去的事情。
衛兵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幸虧你給還回去了，不然我今天還真回不來。”
蔚藍愁怨深深的說道：“怎麼辦啊？現在咱家裡是一分錢也沒有了！真就這麼完了？”
衛兵閉上眼睛，躺在枕頭上，好半天才說道：“能剩多少就算多少吧！”
“哪兒還能剩下？！壹號公館一旦被銀行查封，還剩啥錢？都不知道拿啥給業主賠的！你那個破藥廠要是沒有人買就一文不值！”
“你明天找張行，說藥廠兩千萬咱們賣了！”
“你怎麼不去找他？”
“我上次把話說重了，我再找他他未必能痛快幫著辦！”
“你都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啊？！我也沒法找他，還是你自己找他吧！”
“你這個人咋這麼糊塗啊？！你們畢竟同事了那麼久，你去找他他還能不給你面子啊？！你別打電話給他，就直接去他辦公室，什麼時候他給總行大領導打完電話得到迴音，你什麼時候再回來！”
蔚藍瞪了衛兵一眼，氣哼哼的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