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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市郊的看守所裡,被剝了精光的辛安在獄警的注視下,有氣無力地換上了監服。
在一堆不知道是什麼告知或是保證之類的檔案上簽好字,仍然是面無表情的獄警就把他扔進一間監室。
監室內共六張床,關著五個人。
辛安進來後,監室裡的五個人只是掃了他一眼,然後就各做各的。
辛安看到監室的角落裡緊靠著蹲便和洗臉池的邊上還有一張空床,就明白那是自己的位置。
他主動走過去,把自己手裡的幾件簡單物品放好。
不一會兒,一個個子不高,卻滿臉橫肉的人過來小便,小便完還抖露幾下,幾滴尿液滴落在地上;他扭開洗臉池的水龍頭洗好手後。
在經過辛安的床前時,他往地上吐口痰道:“新來的!去把便池刷了,把地也拖了!一點兒眼力見也沒有!”
辛安知道自己進了這監獄的門,現在就當真不是人了!自己聽了很多人講監獄裡的各種內幕,知道每個監室都有管事的,這些人就是獄霸;要想不太受罪,最好別招惹他們。
辛安拿起已經毛額快掉沒了的刷子,蹲在便池旁用力地刷著。
將近一天沒吃東西,也沒喝水,辛安感到眼前一片金星。
實在是渴的難受,辛安就站起來走到洗臉池邊上扭開水龍頭喝了口自來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辛安覺得這自來水有種尿液的臭味,讓他直惡心。
可能是故意的吧,每當辛安快擦完便池,就有人來撒尿;這樣來來回回十幾次才消停。
監室裡沒有拖把,辛安只能跪在地上用一塊僅有的抹布一點點擦。
晚飯的鈴聲響起後,辛安連爬起來的勁兒都沒有了。
晚上,無聊打屁的幾個獄友們開始問起辛安為什麼進來。
辛安神色低落地說:“警察說我詐騙銀行的錢。”
那個讓辛安洗便池的家夥笑著說:“行啊!本事啊!公家的錢你都敢騙?!”
辛安苦笑地說:“我哪兒有那個本事啊?!是被人做了個套給陷害的!”
那個人又問:“知道是誰幹的嗎?”
辛安搖搖頭說:“知道一個,但是移民國外了;還有一個主謀不知道是誰!”
那個人笑著說:“你就是個倒黴蛋!被人關進監獄,連自仇人都不知道是誰!太完蛋了!”
辛安不禁就順嘴問了一句:“你呢?你為啥進來的?”
那個人很橫氣地回道:“砍人!”
旁邊一個人又替他說明道:“這是韓三哥!計程車行裡的有名的大哥,一個砍仨妥妥的!”
這位韓三哥自嘲道:“屁啊!人家警察槍一掏出來全傻逼!”
原來這位韓三哥是幾進宮了,人倒是不壞,就是遇事火氣大,一動手就傷人。
這次是因為他半個月的一個晚上開車跟黑車司機打架,把黑車司機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