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對面前的朱妮妮既熟悉又陌生。
他覺得她除了把頭發染黃了、燙了外,她身上只新增了成熟和幹練,其它的並沒怎麼變;還是那個願意哭就哭,願意笑就笑,直爽而又任性的朱妮妮。
可這幾年她到底過得怎麼樣,都做了些什麼,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辛安取了條毛巾遞給她說:“妮妮,別這樣,你一走就是五六年,對我並不瞭解;其實我活得挺好,沒有老三說得那麼糟,我有老婆,有房子,有車,心裡挺知足的。”
朱妮妮擦了擦眼睛,問道:“老三說你老婆總跟你過不去,還不給你生孩子,是嗎?”
辛安被她孩子氣般的問話給逗:“你不也結婚了嗎?兩個差異那麼大的人硬拉到了一起哪有不吵架的?!這談不上誰跟誰過不去。至於沒有孩子,那也很正常,現在不要孩子的家庭很多,都想過得自由些,不想有那麼多拖累,我就是這樣;以後想要孩子,就去領養一個,多省事呀!”
朱妮妮也讓辛安給說樂了,嗔道:“才不管你呢,也不知道你說的哪句是真的!”
一股溫情湧上辛安的心頭,這種感覺也只有跟朱妮妮在一起的時候才有,辛安有些迷茫了,他拉住朱妮妮的手,急切地問道:“妮妮,你還沒說呢,你怎麼樣?”
朱妮妮有些臉紅了,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摩挲他的手背,低低地說:“還能怎麼樣,你結婚半年後,我就結婚了;是別人介紹的,計算機留美博士,我碩士畢業後就一直在一家跨國設計公司搞市場營銷工作。”
朱妮妮抽出手從揹包裡拿出一捆寫好而沒寄出去的信,沉沉地放到辛安手下,說:“我原想我出國後,我們很快又能重逢,可等來的卻是你結婚的訊息;這些都是我結婚前給你寫的,因為不知道你的地址,寄不出去。這次回來,原本也沒指望能看見你,沒想到分別這麼長時間我們還能見面,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
辛安顫抖著拆開了一封,只看了幾行,眼淚就止不住掉下來,到最後他終於失聲痛哭,辛安最後的哭泣就象是對以往的發洩,根本不加阻止。
朱妮妮也受了感染,撲到他懷裡讓淚水盡情奔洩。
好久,好久,兩個人才止住喧洩,辛安長嘆道:“哎,妮妮,是我辜負了你呀。”
朱妮妮雙手捧著他的臉,一邊幫他擦淚水,一邊道:“不是的,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們全家對不起你。”
辛安更加心痛,他忘了自己是誰,忘了現在是什麼時代,他覺得朱妮妮還是屬於自己的,他低下頭,找到朱妮妮花瓣似的小嘴,深深地吻了下去。
朱妮妮也不由自主地積極回應著。
不知是她愉悅的呢喃聲激起了辛安的情慾,還是辛安心裡渴望在她的溫柔中融化,他先蛻去朱妮妮的衣服,又把自己剝得精光,兩個人便在床上激情地翻滾著。
辛安不知道哪來的這種激情,他覺得自己好久沒有這種激情澎湃的感覺了。
在張莉身上他一直有一種障礙,覺得自己是在用別人的內褲,讓他緊張、別扭。
在朱妮妮這裡,他覺得這才是自己的女人,可以任意採擷,自由馳騁。
而朱妮妮似乎跟自己有同樣的感受,主動回應著辛安的需要,嘴裡不時地發出讓辛安更為投入的呢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