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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君逸墨萬萬沒想到白零竟然是這個要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還是不願意簽訂麼？”白零不只是哭著笑還是笑著哭，總之君逸墨感覺自己入套了。
一咬牙，君逸墨說道：“簽！”
“何必勉強自己呢？”白零說道，“如果你真的只是將我當成一個棋手，把你自己當做棋子，真的沒有這份必要。”
“我沒有。”君逸墨辯解道，“我絕對沒有這樣想！”
白零說道：“是麼？那你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呢？”
“我……”
君逸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支支吾吾的半天擠不出來一句話語。
看著君逸墨此時煞費苦心的模樣，白零竟然展顏一笑，彷彿剛才的悲傷消失得一幹二淨，“算了，不逗你了。”
“啊？”
君逸墨微怔，形勢變化如此之快他敏捷的頭腦居然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你說什麼？”為了避免自己沒有聽錯，君逸墨重新問了一遍，“你……你說什麼？”
白零拍拍君逸墨的肩膀，“真是年輕啊，我逗你玩呢，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沒有訂下契約？你忘了你額頭上的標記了嗎？笨。”
君逸墨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白零……”
“略略略。”白零沖他做了個鬼臉，“你還是先找你老爸吧，不過先別急著上去，這上面有點東西。”
話題被轉移，君逸墨也懶得追究，問道：“有什麼東西？”
“殺陣，是被高階弒影者刻意設下的，我身為禁鎖不能踏入其中，你只能自己一個人進去，小心為上。”
有殺陣？君逸墨突然覺得這個詞語多麼的熟悉，韓櫟楓？
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啊……君逸墨苦苦一笑，那甚至可能是虛假的，被冷眸構築出來的虛幻世界。
但是自己，卻還記著麼？
蕭雪霂……韓櫟楓……
自己的回憶一次次被勾起，他甚至懷疑這是冷眸幕後刻意為之。
他揚起了自己的頭，看向那宛如天臺一般的鳥瞰點。
在哪裡的……究竟是誰呢？
是我千盼萬盼的父親……還是早已被自己忘卻的妹妹……亦或是……他？
搖頭，君逸墨打消了最後一個念頭。
他沒有必要欺騙我。
這一次因為白零的強烈要求，他並沒有帶上虎斑貓和焱伐帝，只有他們兩個來到了這裡，這件事除了季茗笙以外，誰都不知道，包括君逸墨一向不對其撒謊掩蓋的葉懷柒。
看來，這一次是真的只能夠自己走上去了。
現在在他面前的彷彿就是巴別塔，已經搭建好的巴別塔。
但是，在巴別塔通往的那個地方，不一定會是天堂。
有可能會是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