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南宮漓回想起了一切。
這個家夥,是和影之種同一時刻被埋藏在自己體內的,在必要時刻,斬殺自己善的那一面。
而這兩個東西……都是那個人“寄存”在自己這裡的……
她突然笑了,看向懷中的君逸墨。
“這一次……似乎是要死在一起了呢……”但那笑容中依舊蘊含著無法被掩蓋的悲傷。
“也不知道,會不會化蝶呢……”
畸形怪物緩步走了過來,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再見了……君逸墨……
她這樣想著,卻在此刻發生異變。
一個男子,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冷漠的注視著畸形的怪物。
“滾。”他輕吐了一個字,那個怪物便瞬間化作灰燼,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他轉過了身,看向南宮漓。
“是你……”南宮漓記得他。
“還有機會。”
南宮漓微怔。
“還有機會。”男子道,“他還活著,只要你能以自己為祭品,他就可以離開這裡。”
“真的嗎?”對於南宮漓這個必死之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好訊息。
“但,”男子道,“前提是你能以你自己為祭品。”
南宮漓沒有絲毫的猶豫,十分輕松的拿起了被自己丟棄在一旁的巨劍。
“你確定嗎?為了他,你已經花費了兩次性命了。”男子開口,似乎是在勸阻。
南宮漓笑了,恍如春風一般。
“我當然可以,不就是兩次生命嗎?我的人生都是他給予我的。”她頓了頓,“再說了,不是有幾個家夥,付出的代價比我還巨大嗎?”
很難想象有什麼代價比兩次性命更為重要,但男子顯然知道,他沉吟許久,轉身離開。
南宮漓閉上了眼,黑色的巨劍貫穿了她的身體。
黑色的鮮血流淌在地,殷紅的法陣開始刻畫。
“君逸墨……”她聲音有些無力,身體不住顫抖,但她還是伸出手撫摸著君逸墨的頭發。
“我這輩子,最不悔的,就是遇見並愛上了你。雖然在一天前,我都不知道我這種情感到底從何而來,但是現在,我想起來了。”
“我全部都記起來了,當初的一切。我不恨你殺了我的父親,改寫了我和我家人的記憶,因為你不這麼做,後果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