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想要跟著宛歸大鬧皇宮,臉上的激動都剋制不住。
“你這般興奮,我都怕掃了你的興。”
“主公,你別取笑我了。”徐濤抹了幾下臉,讓自己顯得嚴肅些。
幾片落葉飄零而下,不偏不倚掛在宛歸的衣帶上。她將其捏起,滿目淒涼。
“主公,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我就是想起一些往事。”宛歸說完,眼角便溼潤了。
徐濤沒有催促,站在一旁靜待她釋出施令。
穿越數年,宛歸已將騰齊的人文禮俗學了個遍,但依舊會時不時的恍惚,搞不清楚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究竟真不真實,亦或只是大夢一場,可失去至親的痛苦如此強烈也沒讓自己甦醒,就當她撞上玄學的大運了。
交代湯亞看好門庭,她與徐濤就在城外守株待兔,逮到兩個野外解手的隨從,將人打暈後換上衣服混進他國來此朝賀的隊伍。徐濤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穿幫,皇城軍就開始興師動眾的檢查。
“淡定,這麼多人不會注意到我們的。”
“主公,你的易容術師從何人啊?真是栩栩如生!”
“你的文化水平有待提高啊,”宛歸被他的栩栩如生逗笑了,興致一起給他普及了知識,“玄法到了一定的境界是可以仿形的,再用上一點龍紋術。”
“主公也是龍紋師?”
“怎麼這般驚訝?”
徐濤尷尬一笑,“屬下就是好奇,主公的父母究竟是何方神聖,才能生出兩位罕見的玄法奇才。”
話聊到一半,巡邏的皇城軍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如宛歸所料,即使統帥下令嚴查,底下的人還是雷聲大雨點小,應付了事。
在長隊伍的掩護下,兩人朝著正殿走去,各國生怕宛歸會採用逐一攻破的策略,聽說她首先選擇騰齊,一個個無比重視,送禮的派頭十分盛大,以表合縱連橫的誠意。
“各位來使,請稍等!”帶頭的公公將隊伍叫停,原來是姒謹為了便於排查,讓各國禮團只選出數人進朝,其餘人將賀禮抬至偏殿後便在外殿等候。
宛歸和徐濤自然被排除在外,但她一點也不著急,似乎早有所料。
一眾宮女為他們送來茶水點心,顯然姒佑不想在這盛大的節日落下話柄。
宛歸悠然的吃著點心,順便聽點八卦,人多的時候耳朵就不得清靜,徐濤還在想如何脫身,宛歸卻給他使了個眼色。
“不好吧?”
“怕什麼,不要開口就不會露餡。”
徐濤正要故技重施將宮女打暈,宛歸趕忙將人拉住,偷偷來到一處角落。
“你怎麼還隨身帶著宮女的服裝?”
“不只有宮女,還有太監的。”
“那我還是拿太監服吧。”徐濤根本不想扮成宮女。
“也好,我要去找韓秋伊,你要是穿太監服,我們就分頭行動。”
“阿?”徐濤有些慫了,他投奔浮歸的訊息肯定被姒謹知曉了,揚蘭軍中不只有他的好兄弟也有一些不對付的人,自己勢單力薄,要是被發現就死於非命了,他並不是懼怕死亡,只是這樣死得一點也不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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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時間考慮太多,你有什麼顧慮?”宛歸不清楚他的意圖,只是看出他有些不願意。
罷了,徐濤咬咬牙選了宮女的衣服。他的個子雖高,長相卻挺秀氣,扮上女裝一點也不違和,宛歸只用了一點龍紋術,他的外表就顯得嬌媚可人了。
兩人大搖大擺往鳳坤宮走去,路上與南麒軍碰了頭,宛歸退在一旁,心裡泛起嘀咕,安定王國竟派出兩支賀慶隊伍,扶蘇也太沒把他們的皇帝放在眼裡了。
韓秋伊的臉上不見悲喜,冷靜得相當可怕,宛歸以送珠釵為由順利讓侍衛放行,徐濤跟個小迷弟一樣跟在她後頭。
“娘娘,皇上命奴婢給您送來首飾。”
“放下吧。”韓秋伊還未發覺她。
宛歸藉著放首飾盒的功夫在她耳邊低語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