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朕為何要見你?”
“臣女不知。”韓秋伊猜到了緣由故作愚鈍,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父親是朕的肱骨大臣,無辜受害,朕深感痛心,你是他唯一的女兒,朕自會多加照拂,你可要討賞些什麼?”
韓秋伊深知帝王之術其中一條便是虛情假意,若是真信了那才真是蠢鈍不堪。
她俯身再行了大禮,醞釀出哭腔,“皇上待韓府恩寵有加,臣女已是感激不盡,怎還需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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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液對她的反應還算滿意,不過還不到欣賞的程度。
“騰齊眾多好男兒,你可有中意之人?”姒液把問題擺在明面上了。
韓秋伊料想過這種情況,卻也沒提前想好答案,若是說出姒律,以皇帝的性子也不可能會成全,安定王妃的事情她也知曉,既然皇帝都不能擁有心愛之人,怎麼可能真心成全有情人。
眼見姒液等得不耐煩,她只能再俯首,“父親死得悽慘,臣女已無心婚嫁,願為父親守孝五年。”
“這倒不必,你父親生前對你最為疼愛,怎會忍心讓你成為老姑娘,你的婚事朕會好好思量,定會給你擇個好夫婿。”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韓秋伊只能叩謝聖恩,她心知肚明,姒液不會讓姒律迎娶自己。出宮的路上心事重重,韓顧贊接連叫了她幾聲都渾然不知。
月亮初上柳梢,姒液的聖旨就傳到了宮尚府,韓秋伊的賜婚物件打得眾人措手不及,一聽訊息姒嬌直接炸毛,她這邊還沒勸服襄妃娘娘改變心意,周思空就要另娶他人,叫她如何淡定。
“氣死我了,父皇是老糊塗了嗎?”
“住口!”襄妃大聲怒斥。
姒嬌氣得臉都漲紅了,“都怪皇兄,若是他不摻一腳,韓秋伊怎麼可能攀上無雙公子,好不容易等那個宛歸死了,現在又來一個……”
她越說越委屈,直接伏在桌上大哭。襄妃雖然生氣女兒的不知分寸,但也是真心疼愛她,見她如此難受也是心疼。皇上的心思是越來越難猜測,他儘可在其他未婚的三位公子上下功夫,卻總是推出周思空,這可不是什麼恩賜,更像是刁難,否則儘可趁宛歸死去將姒嬌許配給無雙公子。
“嬌兒,你父皇不只是你父皇,他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擁有眾多妃嬪以及皇子公主,他可以隨時捨棄任何一個人,若你以父女親情要挾他,只會招惹嫌棄,即使他不會傷你性命,於他而言,你這公主便是可有可無,若是日後需與他國聯姻,你便是第一人選。”
襄妃語重心長的教育對姒嬌不起作用,她的固執己見已經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面上隱忍不發,心底卻有了新的主意,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嫁給周思空,誰想阻擋便是仇人,既是仇人就不必心慈手軟了。
“姒液這是打算讓你背上克妻的名聲了。”宛歸對姒液厭煩得不行,本來還以為他會看在叔侄關係上成全姒律與韓秋伊,沒想他會把無雙公子再度拉下水。
“你在吃醋?”周思空卻很淡然,反倒高興宛歸的反應。
“我不介意呀,韓秋伊要是嫁給你,至少也能衣食無憂,一生無虞,我主要是擔心德親貝爺,若是這輩子還不能與韓秋伊修成正果,他就不能再入輪迴,魂魄會徹底消散於天地間。”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宛歸沉思了片刻,說出了妖祖的事情,“我能來到徽虛大陸算是承了姒律的情,怎麼都該幫他的。”
她說得玄幻,好似天方夜譚,周思空卻還是選擇無條件相信她。
“既然你想幫,我也會助你一臂之力。”
“我得先回金都了,姒嬌可能對會她下手,呂相龍的事情我還是自己解決吧。”
“萬事小心。”這回周思空不再挽留,宛歸的憂慮很有必要,姒嬌確實是根扎毛的刺,得想辦法解決乾淨。
怒火最盛的便是鄭吉了,一件簡單的賜婚搞得如此複雜,他對姒液的忍耐程度已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