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到青微派有一段距離,宛歸不是很清楚路況,盯著地圖有些發矇,春沁更是一頭霧水,她只聽過名字而已。
“二公子,去那裡可不可以抄近道?”
丁延昌也是搖頭,以往青微派招徒都是由門人引路,步碟代步,他自己從沒去過。
“那隻能找信差打聽了。”宛歸將地圖捲起,丁延昌便調轉了馬車的方向。
幾人到了信館,外牆破損嚴重,內牆就比較輕微了,只因上了層層鎖,留守的幾名信差單單開門就廢了半天勁。
“幾位有何貴幹。”
宛歸上前說明了來意,那人倒還和善,在屋裡畫了簡圖交給她,還關切地問道:“這樣看得懂嗎?”
“很清楚,多謝了。”
“姑娘不用客氣,我們守在這裡有些天了,除了妖獸,沒怎麼看過活人,您這麼標緻的更是萬中挑一,看著就讓人高興。”他說這話極為真誠,宛歸也被逗笑了。
“幾位哥哥辛苦了,這點薄禮還請收下。”她捧上珍藏已久的美酒,割愛給了他們兩壇,“天冷了可以暖暖身子。”
“多謝多謝。”現今這酒可比銀子金貴,幾個信差樂得合不攏嘴。
春沁估摸著以宛歸的大手筆,估計得過她恩賜的人極多,這要是打著她的名義收斂民心,效果其佳,姒液要是苦苦相逼,姑娘還能揭竿而起呢。
“順著這個路線走,我們會省卻很多時間。”宛歸與丁延昌討論起起路線圖。
“這條小道行不通的。”春沁指出其中的問題,“我曾經過這個地方,那裡荊棘密佈,一個人都走不過去,莫說我們還駕著馬車。”
“那這一條呢?”宛歸指著旁邊的標誌。
“這一條應該可以,雖然他們說那裡野豬狼群出沒是常事,但以姑娘的身手,這些不足為慮。”
“那就這麼定了。”宛歸往手心呼了幾口氣,冥氣擴散後不只改變了空氣質量還讓氣溫不斷下降,這季節像極了嚴冬。
“把手給我。”丁延昌用玄力暖和著她的手掌。
“我身體裡有懸冰和焱火,照理說應該不怕冷,可是為什麼我越來越受不了嚴寒呢?”
“你對焱火的掌握能力已經超過了懸冰導致失衡,若你不能增強懸冰的功法,你對寒冷會越來越敏感。”
丁延昌的解釋讓她茅塞頓開,確實,她為了不讓焱火失控,近來不斷研究它,都把懸冰功法的功課落下了。
“我明白了。”
有了丁延昌這個免費的車伕,春沁也樂得待在馬車裡,她仔細地擦拭著金剛傘,宛歸看著她滿身的兵器,有點發愁,這樣太麻煩了,打鬥起來也笨拙。
“二公子,沒有玄力的人可以使用空間儲存袋嗎?”
“你想給你的丫鬟弄一個嗎?”
“她不是丫鬟,是我的朋友。”宛歸糾正著他的稱呼。
“方法不是沒有。”丁延昌賣起了關子,“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他也是開玩笑的,宛歸卻當了真,抬起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急切地說道:“什麼辦法?”
丁延昌傻笑著說道:“你對她倒是好。”
宛歸卻不在意,畢竟上次她還在說要送春沁去紅廂派進修,沒想到轉眼間冥域就籠罩整個徽虛大陸,她發現但凡自己許下的承諾一經拖延總是會出問題,她不能再讓春沁遭受意外了。
“你可以與她結契,這樣就可以代替她對空間袋進行認主,再轉交給她。”
“理論我是聽懂了,實際怎麼操作?有什麼代價嗎?”
“也沒什麼代價,就是她不能背叛你,否則會遭到反噬,性命不保。”
宛歸聽完就沉默了。
“我願意。”春沁從馬車裡鑽了出來,“我一輩子都不會背叛姑娘。”
宛歸看向丁延昌,她怎麼感覺這是丁延昌給春沁下的圈套呢,奈何春沁心意已決,她也勸不動。
“好,結契也簡單。”他拿出一個小小的爐鼎,繼續說道,“你們兩將自己的頭髮取下一根,綁在一起,扔進爐子裡。”
宛歸一一照做,“接下來呢?”
“刺破中指,把血滴進去。”